,董姨娘后脚就对言哥儿不恭起来?还倒指责起言哥儿来,照料言哥儿本就是咱的本分,何有让主子记着恩惠的?!”
“本分?”红菊一直想着经过这么多事,可以说共同患难,挺过这难关,李孝言对她虽说不会到那种非常和善的地步,但至少不会再如最初般鄙夷嘲讽,未想这关系根本就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缓和,这个小屁孩还如一如既往的怄执。
眼下再看到在李孝竹前脚刚走,这个就敢指着她鼻子骂她的刘张氏,红菊要再不知道李孝言定是得了刘张氏的挑拨,连那尖酸语气都跟她学得有三分相似,那她就算是白活了。
想到这里,红菊气极反笑,“刘妈妈口口生生说这是我们的本分,那我倒想问问刘妈妈什么是本分?我与言哥儿说话可有你插嘴的余地?!何以言哥儿在你的服侍下变得如此低俗?若是老爷夫人得知言哥儿变得如此模样,也不知是不是该跳出棺材板悔恨大哭所托非人?!”
“你,你!”刘张氏被红菊这段话,堵得面色涨红,手指着红菊便是顾不得规矩的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
刘良安一听这话,便知道坏了,忙是便想去拉刘张氏阻止她,却终是晚了一步。
红菊看着捂着脸表示不置信的刘张氏,吹了吹手道:“我不过是李家的一个妾对不?对,我就是一个李家的妾,可刘妈妈你别忘了我这个妾还是你的半个主子!刘妈妈是个身份从今儿个起还请我记好了,记到脑子里,记到心里去,夫人让你服侍言哥儿,可不是说让你在言哥儿面前多嘴多舌的。”
“不用用那么凶狠的眼神看我,我不吃这一套,要是看不惯我,你大可同竹哥儿说去,也省得我一番说辞,累得口干。要是我在听言哥儿说出什么粗贱之词,我看刘妈妈也不用在言哥儿身前服侍了,想是竹哥儿也是不想言哥儿回了宗家,在众亲之前被人看作笑话的。”
刘张氏被红菊这一番话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以前这董氏虽说经常会背地里给两位哥儿下跘子,可都是不敢搬到明面上来的,并且因着她同刘良安的关系,且在老爷和两位哥儿面前的地位,董氏虽然会与她经常言语交锋却是万不敢动手的。
今天这没有一点留情的一巴掌,可真是把刘张氏给打出了些丝怯意,但转眼这怯意就转化成了更深的恨意。这个妖媚蛾子,万不可让她一支独大,若不然两位哥儿还不是要被她吃的连渣都不剩?
而刘良安从刘张氏那转换不停的眼神中已经瞧出了她的想法,暗叹一声不禁走到红菊面前跪了下来,道:“老奴管教不严,使得老婆子越了规矩,实在是过错,但还请董姨娘看着老婆子一向为李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她一次。”
红菊是觉得刘良安待她不同于李孝竹,但她毕竟对他还算不上知根知底,眼见每到她要责罚刘张氏之时都跪下下向她求情,不禁开始怀疑起刘良安待她不同的用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