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出现在营帐外间。
“萧执出去。”耶律德光喝道。
“是。”萧执低头道。
刚刚,她不畏寒冷,并没有回自己的营帐——墨菊正被关在那里,她每天都要去几次,以便墨菊有什么事情。——她没立刻回她的营帐,而是站在帅帐外面,倾听着里面的动静,虽然听不清楚,但也暗暗舒了口气,似乎乌姑娘,并没有说什么,能够激怒元帅的话。
但是,元帅忽然叫人,又命令她出去,这不免让萧执的心,又升起一丝不安。
“你,去把随军的医官叫来。”耶律德光吩咐侍卫。
耶律德光的声音不大,却让乌若岩忍不住打了寒战。
而门口,萧执拦住匆匆而出的侍卫,听到侍卫说“元帅让我去叫医官”,萧执先是迷惑,而后,不禁一惊。
萧执的吃惊,是她打了个激灵之后,才慢慢想到,可能刘贺之,并没有如他所说的,去劝元帅暂时将乌若岩肚子的孩子且放一放,等大局已定再说,而是根本就瞒着元帅,想私自替乌若岩,留下她的孩子。
这么想着,萧执连忙像刘贺之的营帐跑去。
医官很快就被传到,给耶律德光见过礼之后,有些怯怯地看着耶律德光。
医官很清楚,虽然元帅手下,有不止一个随军医官,但是,元帅却很少叫他们过来。因为,基本上元帅的伤势或疾病,都是由神医刘贺之一手治疗,根本用不到他们。
“你,给她诊脉,看看她有什么不适。”耶律德光一指乌若岩。
乌若岩本能地向后缩去,并将自己的两只手,放在身后。
“过来。”耶律德光咬着牙,一把揪过乌若岩。
在耶律德光心里,可没想到,是刘贺之为乌若岩的身体着想,并没有立刻给乌若岩服用堕胎的药,而是想先将乌若岩的身子调养好,再做打算,更是为了,不让他和乌若岩,彼此的仇恨太深。
耶律德光只是恨,他手下的人,一个一个都被乌若岩灌了迷魂汤,居然胆敢违背他的命令,暗暗帮助乌若岩。
“元帅。这位姑娘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孩子也安好。”医官将手从乌若岩脉上拿下,躬身道。
“好,很好,你马上去开一副药,把孩子给本帅打掉。”耶律德光阴森地说,本来庆祝胜利喝得酒,此刻已化作内心的熊熊火焰。
“不!”乌若岩大叫,本能地挣扎着,想逃出耶律德光的掌握。
但是,无论是她的力气,还是她的内功,都不是耶律德光的对手,耶律德光很快将她固定在椅子上,双手狠狠地压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医官刚刚离开,萧执和刘贺之就匆匆赶来。
“元帅。”刘贺之轻叫了一声。“不要太冲动。”
“滚。”耶律德光沉声喝道。“本帅不追究,已经是你的万幸,给本帅滚出去。”
“元帅。”萧执叫。“乌姑娘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过几天再……”
耶律德光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萧执一眼。
萧执立刻住口。
看来,她和刘贺之的话,元帅已经听不进去了。
萧执无奈向帐外退去,临走还看了一眼刘贺之,示意他跟她一起出去。
刘贺之不动,而是脸上带着一丝悲哀,看着耶律德光。
看来,他已经无力,化解元帅心里的恨。
他早就知道,元帅对乌若岩,不仅仅是很多很多的爱,更有很多很多的恨。这种爱恨交织,曾经给过元帅怎样的煎熬,也许,只有他这个贴身的医生,更加清楚。
耶律德光并不看刘贺之,只是用冒火的眼睛,紧紧盯着乌若岩,仿佛他一眨眼睛,乌若岩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一样。
刘贺之叹了口气,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
屋内,只有耶律德光和乌若岩粗重的呼吸声。
乌若岩也瞪着冒火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耶律德光。她不能动,但可以说话,她就这么看着耶律德光,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
“耶律德光,如果孩子没了,我绝不会独活。”
耶律德光觉得自己的心跳,立刻不规则地快了很多,但是,他却没有放开乌若岩。
“可以。”过了很久,耶律德光才从瞬间的头脑空白中回过神来,盯着乌若岩,一个字一个字回答。“你死了,我会让乌家和李家所有的人,给你陪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