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红院hua厅里的春桃开的正艳,屋里飘着hua朵的香气,却是桃hua和***窜到了一起,槿娘嗅着这奇怪的味道,不由打了个喷嚏。
“去把窗户打开来,以后摆了桃hua就别熏香了,弄的一屋子的香,让人受不了!”槿娘说着又要打喷嚏。
绿柳连忙去把窗户支了起来,又把门帘撑起“洒扫一事如今是翠珍来管,奶奶一向不喜欢香味,她自是知道,只是今儿翠珍说肚子疼,想来是那些小丫鬟们不懂事儿,听说您喜欢用茉li水洗脸,这才自作主张的在屋里洒了茉li香露。回头我去说翠珍,自个儿病了,也不知道交待好下边的人,这个大丫鬟是怎么当的!”
“那这事儿也就别提了,她们也不容易,若是让翠珍知道又要挨骂,你只偷偷儿的跟她们说说就完了!”都是做过丫鬟的人,槿娘一向对下人很是宽容。
“也是奶奶心慈,翠珍那丫头,什么事儿都不上心,要么就是办错差事,要么就是得罪人,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要不是白老夫人赏过来的,恐怕她早就被撵出府去了!”
翠珍是出嫁前白老夫人赏下的陪嫁丫鬟,仗着是老夫人所赐,常自以为是的教训小丫鬟,除却刚进府就跟月华打了一架以外,平日里也常得罪人,可这人轻易又动不得,若是哪一天惹出事来,槿娘还要替她担着,连绿柳都替槿娘捏把汗。
槿娘却只是笑笑“不用着急,祖母还没出京呢!”
翠珍虽说是老太太赏的,却只有一个哥哥在府里,却也在外头的铺子里当差,能被派过来,恐怕还是因着那爱得罪人的性子,白老夫人不过是给她添添乱,老太太拿捏她的地方,还是方如萱,而不在这里,没有老太太点头,方如萱的坟就只能建在野地里。
开了会窗子,觉得屋子里的味儿散了不少,绿柳这才又把窗子放下,放了门帘,只是门却没有关好,留了个空隙通风,这才过来跟槿娘说话。
“倒是真没打听出什么!无论是长春园还是碧芝堂,一个个都没说什么,奴婢也就奇怪了,若不是那些人嘴太严,就是真没有消息传出来,说不定大*奶在长春园也是有眼线的!”
对这个结论,槿娘并不觉得意外,这府里的水若是浅了,她又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查出那避子汤的来历?
绿柳见槿娘不语,便犹豫着道“奶奶可要把月华叫来问问?不管怎么说,南春昨儿个过来寻她,今天大*奶就找上了门,其中若说没有联系,恐怕连冬枣都不信!”冬枣比冬桃要笨一些,在吃上倒是极上心的,因在厨房帮衬,常有小丫鬟去跟她骗吃的,每回必中,绿柳也遇到过两回,连着冬桃也挨了一顿斥责。
槿娘依然沉默,她总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可又摸不到头绪,好像是一根长长的线找到了两个线头,中间却是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她轻轻叹了口气“也好,是时候见一见她了!”
月华被带进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惶恐,她把头低的几乎贴到了胸,手里紧紧的攥着衣角,让槿娘一下就看出了不对来。
一改往日对月华的不屑,槿娘客气的指了指身前的小杌子“坐吧!”
“奴婢不敢!”月华不敢抬头,也不去坐,只是像木头似的立在那里,再没有往日的灵动与嚣张。
就算是将这四个美貌丫鬟打散,给了月华做只有小丫鬟才能做的传话差事之时,她也不过就是带着不满的敷衍自己,槿娘跟绿柳对视一眼,这其中定然是有问题的。
有冬桃在门口守着,绿柳便替槿娘发问“有什么事情,快跟奶奶交待,这会子交待了,说不得还有法子救你,若是过了今天,你再犯了什么事儿,别说奶奶,就是我也饶不得你!”
月华犹豫了一下“奴婢、奴婢哪有什么事儿,只是前两天吃坏了肚子,这几日一直不好……又怕奶奶嫌弃,把奴婢撵出府去养病,这才、这才没有说。”
这话里的惊恐敷衍连绿柳都听的明白,槿娘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想了想,却是歪向了身后的靠枕,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绿柳知道,槿娘这是要长篇大论了,便端了粉彩茶碗递到了槿娘的手边。
接过茶碗润了润嗓子,槿娘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你是大夫人赏过来的,我进门之前你们就伺候二爷,虽说不曾问过,但我也知道二爷并不待见你们。所以,想在这府里做姨娘是不可能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像雨珠一样,找个有前程的管事嫁了!”
雨珠毕竟长的漂亮,又得过郭氏的赏识,本以为,怎么也得配个大管事,却不想只能嫁个这样的人,长的矮不说,还只是个小管事。
虽说雨珠不愿嫁,但雨珠的哥哥却对这门亲事极为满意,待雨珠回家时劝了又劝,又将那铁柱平日的为人和好处说了一遍,雨珠哭了几回,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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