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你当成姐妹的,若有什么事儿,你定然要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有了这番话在前,巧儿竟也不多说,只福了一礼,退了下去。
顷刻,翠玉进门,先将屋角铜鼎香炉里的安息香点上,而后又对槿娘道,“奶奶,巧儿刚刚跟奴婢说,昨儿个二爷回来的时候要点心,是冷砌给送过去的。”
虽说巧儿管着这院子里的吃食,但冷砌本就是在书房当差,这事儿没有什么挑的,槿娘把这句话在心里打了个转才明白巧儿的意思,她轻轻一笑,“不用管她,我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
次日一早,槿娘坐到暖阁里,却不见巧儿的影子,绿柳上前道,“巧儿说不舒服,今儿是我代她的班。”
槿娘颔首,亲自给徐陵盛了碗豆浆,这才发现,徐陵的脸色却是极不好看的。
她挥了挥手,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徐陵这才眉眼一挑,看向槿娘,“今晚我回来早些,就不去书房了,若是你觉得不方便,我就在宫里歇了也是可以。”
槿娘刚拿起筷子的手不由一滞,却笑着抬起了头,“这两年你在这院子怎么过的?怎么一个小丫头就怕成这样?”
徐陵却是皱了眉头,眼里的失望转瞬即逝,却是撂了筷子,起身往外走,到得门口,方吞出一句话来,“我今晚不回来了!”
院子里,正在骂小丫鬟的翠珍慌张的转过身给徐陵行礼,而徐陵却是无视的走了过去。
从窗户的缝隙里,槿娘看着徐陵的影子消失,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翠玉掀帘子进来,“二爷这是怎么了?”
槿娘端着白瓷的小碗,却没有一点胃口,只是摇摇头,“没事儿,想来是昨天冷砌又凑到他跟前去了。”
明明是合作的关系,可他这样一声不响的走掉,自己的心里怎么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早饭几乎没有动就撤了下去,槿娘度步到了清草堂,只是心里有事,脸上就显得有几分落落寡欢。
郭氏见了便凑过来问,“二弟妹,可是二弟也不想你出门?”
这是哪儿跟哪儿,郭氏的眼里现在只有喝春酒一事了吧?
槿娘还没回答,那边桂氏就冷哼了一声走过来道,“这些日子陵儿是忙了些,不过也不能总是睡书房,不像样子!如今成亲也有一月了,你若是有心,就早些把月华抬了通房,给她一碗避子汤,便也就不怕她生孩子!”
槿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应是,郭氏则掩了嘴笑着退到了一旁。
徐老夫人便说起徐隃来,“……整日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还是给他谋个差事,哪怕是闲职呢!”
桂氏听了眼睛亮了亮,“娘说的是,媳妇也是这么想的,谋个差事,说起亲事也好办的多!”
那边郭氏笑着出来搭话,“这事儿得让二弟来办,他认识的人多,上一回荣国公世子出事儿,还不都是二弟跟着跑的!”
众人又转过头来看向槿娘,槿娘心里一动,郭氏的这坑挖的可真好,自己若是答应了,就是给徐陵找事儿,若真是办不到这边的人也得埋怨自己;若是不答应,呵呵,这种情形,可由不得自己不答应。
槿娘笑着看向桂氏,“这事儿二爷定然是能办的,只是……”说着欲言又止。
那边徐老夫人已经摆摆手,“有什么尽管说,这事儿本是侯爷来办,只是他若是一句话下去,恐怕这事儿就大了!”
槿娘却是笑mimi的又看向徐老夫人,“倒不是我往外推事儿,只是二爷认得的人多,却大多是武官,若真是谋了个武官可怎么好?”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自古文官和武官那都走不到一处去。联姻也少之又少,徐陵和槿娘的婚事实在是个特例。
徐陵是武官,虽说人脉广,面子足,却定然跟文官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徐隃当初能报病在家,也多是徐承宗出面,徐陵不过是安抚一下中低级的官员,并不是主力。
见桂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槿娘话峰一转,“……倒不如大哥,怎么也是六品,又是文官,给三弟谋个缺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徐阶是太仆寺寺丞,虽说只是花钱买的一个六品闲职,却好逮是个文官。
郭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过话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