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萱抿唇,拉过胡嬷嬷的手冲她安慰地笑了笑。
等了一会儿,孙明珠便出了屋子,表情依旧淡然,叫人分辨不清她的情绪。
“明姨,怎么样了?”亦萱连忙迎上去,揪心地问道。
孙明珠抬手摸了摸她额前的刘海,轻笑道:“有明姨在,你还担心你母亲吗?放心吧,你母亲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想不开了。”
“真的?”亦萱有些不信,就算明姨和母亲要好,但母亲那样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绝不可能是说一两句话就可以开解的。
孙明珠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郑重答道:“真的,你可以进去看一看你母亲。”
亦萱便无话可说了,她咬唇看着孙明珠半响,犹豫道:“明姨,您上次说,要解决您自己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么?”
孙明珠闻言微微一怔,表情变得有些恍惚,许久才淡淡地笑了下,幽幽道:“算是吧!”
随后便撑起一张笑脸,转移话题道:“待会儿跟我去开个药方,你母亲虽说是心病,但伤寒还未痊愈,身子也虚弱的很,属于气滞血瘀的体质,她这么多年来未能再孕也与这有关。”
听到怀孕的事儿,亦萱的眼眸顿时亮了,就连胡嬷嬷也激动地上前,问道:“明珠小姐可有办法让我家夫人再孕?”
“嬷嬷。”孙明珠抿唇微笑,对胡嬷嬷行了一礼,而后道:“婉清自小底子便不好,当年怀元娘又是大血崩,虽然救回了一条命却将身体弄垮了,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是不能再孕的,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好好调理还是有机会的。嬷嬷放心,婉清于我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帮她的。”
胡嬷嬷激动地老泪纵横,握住孙明珠的手,哽咽道:“明珠小姐,那就拜托你了!”
随后亦萱便跟着孙明珠去取了药方,不过只些普通的调理气血的药,以往有的大夫也曾经开过这样的方子,但亦萱充分相信孙明珠,她说有办法可以让母亲再孕,那母亲一定可以再孕!
孙明珠将写好的单子吹吹干,递给了亦萱,又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窄口瓷瓶,瓶身上印着馥郁的百合hua,瓶口塞着红木软塞。
亦萱拿过这个精致的瓷瓶看了看,奇怪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我的独家秘方。”孙明珠神秘一笑,又道:“是养身的香料,你每日在你母亲房里燃一点便成,对你母亲身体很有好处。”
亦萱点点头,很慎重地将方子和瓷瓶都收拢在了衣袖里。
随后她便将孙明珠送出了院子。
回到屋子里,徐婉清的脸上果然没有了之前的愁肠满结,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亦萱真的很讶异孙明珠到底说了什么才可以叫徐婉清振作起来,问徐婉清,她却不肯说,亦萱没办法,只能猜测或许也是孙明珠说了可以让母亲再有身孕的事情,母亲觉得人生有了希望,才会如此吧!
晚间的时候,老夫人带着安允来看徐婉清。
亦萱看老夫人满脸疲惫的样子,就知道她近来为了母亲和父亲定操碎了心,本来老夫人一心向佛,向来不理世事,现在却为了她如此操心,她直觉对不起老夫人。
“好孩子,你母亲怎么样了?”老夫人拉过亦萱的手,心疼地问道。
亦萱宽解老夫人道:“刚刚大夫来看过,母亲已经好多了,祖母不用担心。”
“唉。”老夫人叹了口气“都是你那混账父亲害的!元娘你放心,祖母定会为你母亲支持公道的。”
亦萱摇摇头,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有些哽咽道:“不用了,只要祖母身体好好的,陪母亲说说话便可以了。”
老夫人握了握她的手,随后便进屋去看徐婉清了。
堂屋里只剩下安允一个人,亦萱冲他抿唇笑了笑,客气道:“谢谢你来看我母亲,去坐下喝杯热茶吧!”
自从上次书房的事情过后,她和安允的关系便从本质上得到了好转。且她发现,原来只要自己真正放下了那段心结,再次面对安允,她是可以淡然处之的,甚至要比针锋相对更让她释然。
她不会再喜欢上他,却不代表一定要恨他,就这样平平静静地相处,她觉得很舒服。
安允却不答话,只仔细看着她,就在她略有些局促的时候,突然道:“你瘦了。”
“是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最近她的确是因为母亲心力交瘁,胃口也不怎么好。
“是。”安允蹙着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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