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态度如此强硬,德妃的心在瞬间沉入谷底,可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百般谋划,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舍了出去,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妃位,如今不过短短一天她就被剥夺封号打进冷宫,这叫她如何肯接受?
更让她害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不是她自信,多年相伴,她对皇上的性子说不上完全了解,可也了解得七七八八,看在大公主的份上,哪怕她做错了事,皇上也不会如此不讲情面,毕竟皇上对大公主还是十分疼爱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在害她?
德妃心中惊骇,脸上却露出哀色:“杨公公,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你就告诉本宫,哪怕本宫就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杨九冷眼看着苦苦哀求的德妃,并不为所动。
“公公,奴婢求求您,您就说吧……”月秀惨白着脸,将手里的荷包塞了过去。
杨九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接了,说道:“安氏,就算咱家不说,你到时也会知道,只是咱家想替皇上问一句,安氏,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奸夫是谁?”
“什么孩子?本宫根本就没有怀孕,哪里来的孩子?”德妃听了这话,脸色在瞬间变了。
“安氏,你有没有怀孕,只要给太医诊一诊脉便知。”说完杨九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等候着的太医上前。
这次来的太医并不是林院正,而是另一个老太医。
老太医上前,德妃却下意识地躲了躲。
杨九见状,冷笑道:“安氏,为了自证清白,你还是让太医看看为好。”
听到这话,德妃身体一僵,不再躲避。
看着认真诊脉的老太医,德妃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突然想起她最近身体不适,只是因为事情太多,被她忽略了,现在想想,那与妇人怀孕的症状太相似。
可,可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侍寝,怎么可能怀孕?
老太医仔细诊查了一会儿,便对杨九说道:“脉像圆滑如按走珠,确实是怀孕一月有余。”
“不可能!”德妃听了此话,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嘶声道:“不可能,本宫没有侍寝,怎么可能怀孕?一定是有人谋害本宫!”
“将人带走。”杨九不耐烦与德妃纠缠,直接吩咐道。
“不,本宫不走,本宫是冤枉的,本宫要见皇上……”没有人比德妃更清楚,她是被冤枉的,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安氏,你还是给自己留个体面罢。”杨九挥挥手示意将人拖出去,然而这时一个宫人却走了进来:“公公,明月宫有个宫女自尽了。”
“是谁?”杨九皱了皱眉。
宫人看了德妃一眼,说道:“是明月宫的二等宫女月澜。”
“她可说了什么?”
德妃心里咯噔了一下,然而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便听那宫人说道:“她临死前指证德妃安氏谋害大皇子,并且与宫中侍卫私通。奴才已经让人去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