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地放弃。但是礼下之人必有所求,这世上能让他贺兰楚
“求之不得”的,恐怕就只有一样东西了。
左瑛微微一笑,我偏不给。
在绯羽的歌声中,左瑛躺得更舒服了,甚至有点熏熏欲睡。
君主驾崩的三个月之内,臣子都还在大丧期间,所以贺兰楚进来的时候身上的孝服并未除去。
他看见左瑛躺在床上的样子,向来一副漠然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他来到左瑛面前一躬身,四平八稳道:“贺兰楚向公主请安。不知打扰公主安寝,罪该万死。臣先请告退。”
“太师不是外人,何必拘礼?”左瑛故作虚弱地挽留道,“我身体不适,不能起床迎接,请太师不要见怪才是。”
贺兰楚在绯羽摆放好的一张单人坐榻上跪坐下来,“臣向来知道公主身体虚弱,梦魇痼疾多年不愈,这次遭逢巨变,一定会愈加恶化,所以才命人多方购得东海珍珠一斗,特地前来献上,希望能为公主压惊安神。”
太师居然对公主如此体贴细腻、情真意切?公主啊公主,你真是后知后觉。左瑛不由打从心底一笑,“太师体贴入微,实在令我非常感激。”
“公主言重。”贺兰楚注视着左瑛,双眼中流露出的那种能让公主神魂颠倒的眼神,在左瑛看来就像是老练的猎人欲擒故纵地看着自以为藏匿得天衣无缝的猎物,“几位先皇视公主犹如掌上明珠、怀袖珍宝,对公主爱护有加。臣在公在私,都应当继承先皇遗愿,保护公主,永享安和逸乐,而免受朝中之事扰心劳神。”
这话的微言大义,左瑛听得真切。这是要劝一个才十五岁的人退休、颐养天年?如果让太师这样的人才去社保局工作,那再牛b的政府也撑不了两天就破产了。
“太师辛苦。”
在旁人眼中,公主就这么虚弱而又乖巧地抱着被子侧躺在床边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绣枕上、锦褥上披散出柔美的形状,两颊现出浅浅的酒窝,美丽而湿润的双眸中闪烁着的全是对贺兰楚的崇拜和信服。
“公主殿下,请屏退左右,臣还有话要跟公主说。”
贺兰楚刚说完,左右侍立的宫女都自觉地盈盈退下,只有绯羽一个还跪坐在旁等着左瑛的指示,直到看见她朝自己点头才最后一个退出房间。
贺兰楚站起身,从容踱步来到左瑛的床边跪坐下来。他的身体往左瑛的床榻靠近,衣襟已经跟左瑛身上的被子紧贴。即便在这么近的距离细看依旧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庞上尽管跟平常一样没有笑容,但是那双深邃而又魅惑得慑人魂魄的眼眸,正用充满侵略气息的目光,不给对方留一丝喘息余地地注视着左瑛的双眼。让阅人无数的左瑛猛然间竟也有点透不过气来。
这是做什么,莫非他要送的“厚礼”其实是……?如果真是那样,咱就有点却之不恭了。左瑛心里一阵坏笑。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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