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将老妇人抬到溢泉大士的步辇前,自己则避在一旁跪地等待。只见溢泉大士从纱幔中伸出一只白玉一样的纤手,覆在老妇的额头上,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才收回合十。整个过程竟没有睁开双眼。
为首的中年男子又躬身在溢泉大士旁边倾听了一阵低语,才直起腰来朝那个瘦削的男子道:“溢泉大士说,你的母亲本来身体就很虚弱,在加上逃难的路途上水土不服、饮食不洁净,所以导致感染了严重的伤寒,并且被延误了治疗病情已经恶化。”
瘦削的男子即刻哀嚎道:“那当如何?求大士发发慈悲,救救弟子的母亲,救救弟子的母亲!”
“不要紧张,”中年男子安抚道:“大士刚才已经为你的母亲作法,她的病情已经得到缓解,高热已退。大士还会赠你灵符三道,你每日按时烧化冲成符水给你的母亲服用,三日之后,她身上的病就可以痊愈。”
那瘦削的男子即刻迫不及待地跪行到他的母亲身边,一摸她的额头,果然感觉高温已经降了下来,还出了一额头的汗珠。他喜出望外,连忙不停磕头,然后接过中年男子递给他的灵符,将母亲抬走。
众人看见这样,都纷纷搀扶着自己得病的亲人、抱着生病的孩子,围上来求医。
那溢泉大士也来者不拒,所使用的手法都跟刚才治疗那瘦削男子的母亲一样,以手覆额或者覆患处。如果是疮证、外伤之类的小伤小痛,马上就能立竿见影,患处不一会儿就变淡甚至消失;如果是较为严重的疾病,就会用跟那瘦削男子的母亲近似的治疗方法,即便不是立刻痊愈,也能看得见病情立时得到好转。
左瑛一行人在不远处看得啧啧称奇。一个是托儿也就罢了,不可能这里个个都是托儿,这可是连左瑛这个21世纪人类都解释不了的。
“没想到,民间真有此等高人逸士,今日真是长见识了。”徐弘不由得叹道。
阿史那无期则有点不以为怪,“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那里的祭司平常就是这么给人治病的,只是治愈的速度没有她那么快罢了。”
这时候,一个衣着讲究的人也上前朝那溢泉大士作揖道:“大士,我家主人乃是紫阳城定月庄的庄主钟练,素闻大士普济众生之名,十分仰慕。主人不幸,最近染病卧床家中,多方寻医问药也未得痊愈。方才听闻大士驾临城外,特差小人来诚心求请。”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听完溢泉大士的低声嘱咐后,直起腰来,朝那衣着讲究的人一拱手道:“溢泉大士只为没钱看得起病的穷苦百姓治病,请转告庄主。”
那人听见这么说,看了一眼周围跪了一地的灾民,好像觉得的确不该跟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人争夺什么,只好悻悻而去了。
“难得这大士还有这样的只为穷苦百姓做事的公心。”苏博也忍不住赞叹道:“当今之世,即便是清净佛门之中,也难免有趋炎附势、高攀权贵之徒,这当中还不乏小有名气的所谓得道高人。这位大士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得道之日尚短,但是能有这样的气节实在是难能可贵。”
左瑛他们几个看热闹看到这里,也觉得差不多了,还是赶路要紧,于是纷纷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大士、大士——”这时候,一个少女清亮的声音在纷纷求请的众人的声音里突兀了出来。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衣着破旧的少女拨开众人跪行到了步辇前,大声道:“大士,我们这些灾民日日忍饥挨饿,虽然有官府的施粥,但是还是会常常吃不饱,大士能不能作个法,让我们都吃得饱饱的?”
众人听了,有的揶揄,有的苦笑,还有人劝道:“小福儿,施粥是官府的事,大士是管不了的。她现在正为我们作法治病,你别打岔。”还有人道:“小福儿,像你这样一个姑娘家却总是上蹿下跳的,少到处走动,就不会饿得那么快了。”引得众人发出一阵低声的笑声。
那叫小福儿的少女挺起腰板,撅起嘴唇,刚要理论,却听到那个溢泉大士身旁的中年男子亮着嗓音道:“各位,溢泉大士让我告诉大家,她今日,也是为灾民果腹之事而来的。”
这个“一拳打死”难道还能作法管饱?左瑛他们几个都不由得改变了即刻离开的主意。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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