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线,来将箭头瞄准。
“‘怒气而开弓,力雄而引满;息气放箭,心定而应周’。放箭的时候,就要让拉弓时所蓄的冲劲瞬间归于平稳沉寂,猛分虎口,松开大指,让箭毫无阻滞地迅猛射出。”
贺兰楚一边说,一边侧过脸来看着左瑛。只见她桃唇轻咬,黛眉微凝,粉嫩雪白的脸颊上红晕未消,乌黑水灵的双眸,此时正透出跟这张十五岁少女的脸庞极不相符的无比专注。那股专注本身,就像一枚尖锐的箭簇,紧紧盯着远处的红心,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一般毅然决然,势头凌厉。
这种无关美貌、甚至突破成见的独特魅力,刹那间让贺兰楚出乎意料地心中一恍,好像竟然受到了触动一般。这种感觉虽然只是刹那,也只是轻微得几乎连他自己也觉察不出来,但是也已经足够引起他的吃惊,让他几乎忘记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不光吃惊于自己居然会对这个向来令自己感到不屑的女子生出这样一丝情绪,还错愕于他忽然间隐隐地发觉,自己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远不是因为刚才的刹那间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而是仿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已经暗暗埋藏。
“爱卿,朕来发号令,朕数到三,爱卿跟朕一起松弦。”左瑛心无旁骛道。
“臣遵旨。”贺兰楚定了定神,调整好呼吸。
“一、二、三!”
随着两人同时松开扣弦的大拇指,弓弦弹射发出“嘭”的一声大响,雕翎箭离弦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狭长的抛物线,激射向箭靶。
箭头没入了离靶心不远的地方,因为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拉弓扣弦,能够射中箭靶已经非常难得,所以同样赢得了周围伺候的侍卫和宫人的赞叹目光。
贺兰楚退后两步,朝左瑛躬身一拜道:“陛下英明神武。”
左瑛不是个喜欢别人恭维的人。但是看着那一箭射中箭靶,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喜悦。她好像似是而非地感觉到将贺兰楚硬拉来当太傅,还有除了禁制住他的行动以外的更大的意义。
与此同时,洛阳城郊的一处山地上,正纸钱漫天、哀乐四闻,一场灵柩入土的仪式正在进行。
一群身着白衣、头缠白布的殡仪人,一起卸下肩上的担子,双手抓稳往下垂坠的绳索,同心协力将一口楠木棺材小心地座入了地上已经挖好的坟坑当中。十来个早已齐列在坟前等候的道人这时候上前,烧香念诵,扬幡做祭,进行掩土前最后的仪式。
那坟坑前已经设好满列着香烛祭品的供桌,立着高耸的大理石墓碑。墓碑上新刻的大字,刚填好饱满的朱漆,当中几最大的一行,赫然是“贤妹绯羽之墓”几个字。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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