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与想象中的土元素攻击不同,打向兰斯的分明是一道浅白的接近透明的风魔法,兰斯身边的中年魔兽大叔眉头一皱往前走了两步准备替兰斯洛特抗下这一击,虽说魔兽大都扛得住输的出,但是对于刚刚做完魔兽权杖认主仪式受伤虚弱中的兰斯洛特来说无论是回击还是抗住这一招都要损耗不少。
可还没等那魔兽大叔迈出第一步,兰斯洛特已经先手拦下了魔兽大叔准备迈向前方的脚步,那道风就在他们两的僵持期间迅速的来到了兰斯洛特的身前,混合着主人愤怒之力的旋转风目标明确的朝着兰斯那受伤的手臂转去,强劲的魔法能量冲击感似乎可以将兰斯洛特的整只手臂直接拧下来。
兰斯洛特也不避让,他的嘴角上扬成一个不明意味的弧度,一直保持的冷冰冰的眼神隐约有些融化的迹象,完全放松的直直地看着自己正前方的房间方向,从根本上无视了眼前充满杀意的旋转风。而且他整个人没有组成任何防御罩这类的东西,手臂也没有从既定位置移动分毫,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随便那风怎么折腾都行。
人类和魔兽的军队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那强烈的风魔法力。魔兽大军看到自己皇子被人威胁致斯,立即就开始磨牙嘶吼着想给在场的人类一点血的教训来还击,却不幸被他们的总指挥官(中年魔兽大叔)无一例外的给拦了下来,只能在原地朝着刚才投降的人类军队磨牙嘶吼解解嘴恨。
人类的士兵们则处于一个纠结矛盾的状态,一边希望这道风干脆把兰斯洛特这间谍给绞死一了百了,可另一方便想着万一兰斯洛特真的身死,那我们安迪将军和吉罗德老将军为众人的生命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得白费,等待他们的将只有屠杀。安迪和吉罗德老将军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如果有可能的话安迪甚至想站起来对着那房间的方向大喊一声“某某别闹!”。可惜无论是时间条件还是自己的身理条件都不能支持自己真的在现实中做出刚刚妄想的举动,安迪也只能无奈的苦笑着坐等命运的宣判。
呼——所有的人类和魔兽都在紧紧的盯着朝着兰斯洛特袭来的那一道强力旋转风,其专注程度绝对不亚于压了全部筹码的最后赌局,原本还热闹不已的“兰斯洛特权杖认主仪式”瞬间安静的只剩风声,强力旋转的风魔法在没有任何阻扰的情况下离兰斯洛特的胳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场的所有生物全部紧盯着那道风即将登陆的那一刻。
呼~强力旋转风顺利地掠过兰斯洛特的手臂,贴着兰斯洛特的脸颊吹向了天边。
兰斯洛特嘴边的邪笑凝固在了嘴边,人类士兵和魔兽大军的心脏整齐的掉回了胸腔里齐舒了一口气,被兰斯洛特强行拦住的中年魔兽大叔也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示安抚,余下的另一只手则不动声色的朝前挥了挥,立即就有魔兽心领神会的朝着那道打偏了的风的来源处扑了过去。
兰斯洛特看到这情况脸色剧变,第一反应便是拦下那两只魔兽的动作,可是话音还没出口便被自己的理智硬生生压了下来咽回肚里,握着权杖的右手死死地抓着权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赎,眼睛里刚融化一些的坚冰也在瞬间全被冰封了回来,嘴角的弧度也随之消失,整个人将所有外露的情绪全部藏好,又变回了一座天然大冰山。
嗷呜!轰!随着扑向那房间的魔兽们毫不客气的将眼前这一栋碍事的建筑物毁了个彻底,其工作效率之高,用工时间之短,拆除速度之快,完全实现了每一个天朝拆迁队“多快好省”的崇高理想,可惜它们拆房子的速度快,罪魁祸首逃跑的速度更快,就在这些魔兽们接近这一栋房子的瞬间它们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人类的气息或者刚才那道风魔法残留下来的任何痕迹,整栋房子清新干净的就像是没有任何前科的婴儿一样无辜的躺在那里,无处泄愤的魔兽只有一咬牙一跺脚把房子活拆了解恨。
“看来跑掉了呢,”魔兽大叔朝着兰斯洛特的方向汇报着情况,躬身请示道:“殿下,要追吗?”
“罢了。”兰斯洛特挥了挥手,眼睛也不再看着正前的方向,话题也随之迅速一转:“与其抽空关心那个,不如关心一下艾卡西亚的重建事宜吧。”
另一边,作为“飓风意外”的罪魁祸首的某某同学正在奋力逃跑中。
本来在窗户的另一边默默地听着兰斯的宣誓的她已经做好了原地等死的准备,重伤心死,某某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个异世界活得这么失败。她的能力是禁忌的,身份是不可告人的(主要是说了也没人信),爱上的人是个骗子,朋友们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甚至就连她生活的地方都被魔兽们攻克下来。
所以,在看到人类大军作为败军站在广场上任魔兽宰割的时候,某某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种“一死百了”的冲动,心中的无限绝望再加上失血过多的晕眩和魔法能量的掏空感一起袭来的一瞬间,某某眼睛一闭,她宁愿就这么陷入永远的黑暗也再不想看到这个该死的倒霉的世界了。
可惜,天总是不随人愿的。
就在某某不支昏迷的时候,四系法师的超强自动修复功能再一次在绝境中拯救了某某,各式的魔法元素慢慢的统一的朝着某某身体涌去,由于某某之前曾经在机缘巧合之下依靠天然的魔法元素修复过一次身体,而且还是大规模修复,这导致某某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除了法杖和魔器之外最能无障碍吸收魔法元素并将其收为自用的大型容器,这后天形成的超强优势让某某在瞬间就完成了自我修复,伤口愈合,魔能补满,体力充沛,想不醒来都困难。
再一次可惜,某某同学醒的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