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离去,现在辛苦抚养他长大的祖母也来开了,他此时很庆幸他不是一无所有,不是被所有人抛弃,他还有她。
不由地抱紧了纤云,纤云一怔,感觉到肩膀上有热浪传来。
他心中一定很苦吧,连最后一眼都未曾见到,静静地任由他肆意的哭泣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宣泄出那些伤痛,哽咽道:“云儿,幸好我还有你。”
纤云一怔,笑道:“我也幸好有你,而且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的。”
齐子吟泛红的双眼噙着笑意,深怕丢脸,硬是抱着纤云不肯放手,但是抱久了二人都累了,最后趁着松开之际,齐子吟吹灭了蜡烛。
真是好面子啊!原本想让他看看二太夫人是中了什么毒的,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当时担心齐子吟不能回来,就自多主张地取了一些二太夫人的血,可惜现在已经干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查出来。
正想的出神,齐子吟轻轻一推。问道:“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现在我回来了,你安心的说个觉吧。”脸色十分憔悴,蜡黄蜡黄的,定是没睡好。
纤云心中惦记着事情,又担心血迹越来越干后会失去效果。愣了片刻后。轻声询问道:“之前不确定信会到你手里,所以有些事情没有和你说。现在可以说吗?”你能经受的住再次提到失去的亲人吗?
黑暗中的齐子吟沉默了。
正当要改口时,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沙哑地声音传来:“无事的。是事情早晚要面对的。我不会逃避。”只会伤心而已。
纤云担忧地握住他的手,犹豫道:“当日担心你回来不了,所以就先收藏了一份祖母的血下来,可惜只有一点。现在已经干涸了,还有用吗?”
齐子吟全身一怔。欣喜洗抱紧她道:“云儿,你太好了!”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感激她。
偌大一个侯爷府,下毒肯定会留下一些线索的。
原来有用,她也欣喜道:“我保存在箱笼里面,等明日拿给你。”她怕一时半伙来不及检查就已经走了。
齐子吟松开些道:“说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吧。”他虽然很累但是却没了睡意,也许能知晓一些蛛丝马迹。
纤云不明白他的用意,见他兴趣蛮大的,也不忍扫兴,就把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讲了一边,对于大奶奶那日杖责下人的事情尤为详细描述一番。
齐子吟急切问道:“那些打发出去的人都是去了西北?”
看着激动的他,纤云恍然顿悟,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今日终于明白了,大奶奶那日来不是要安插人的,而是除去可能知晓二太夫人被下毒事情的下人。
这么说来杖责而死的岂不是都是知晓一些的,莞尔想到那个被杖责的血淋淋的婆子,跟在二太夫人身边好长时间了。
纤云大骇,急切道:“都是我的失误,我一直没想明白,原来她如此做事这般用意……”
齐子吟安慰道:“此事不怪你,当时祖母辞世的时候,身边得力的丫鬟都不在,那些婆子都只是祖母身边的老人,平日里不贴身照顾,知道的也有限的。”
纤云自责不已,再有限也比双面都不知道的强。
二人商量着送走的人还没走多远,也许还能找到。
不知不自觉二人累了进入了梦乡。
找不能明着找,纤云就派了庄子上的小户地主想雇人来掩饰,可惜进展极慢,好不容易寻的几个,问来的信息完全无用。
紧张小心的寻找时,宁王却少来一份信,瞬间断了二人的期待。
幸好二人平常讨论之时,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纤云叹息道:“宁王说的有道理,被送走的那些仆人大都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我们离开,他们下手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宁王明着说了,要是帮了此次,那么两者就算各不相欠,以后我们出了什么事情,他不会出手。”
总归是怀着些希望的,失望必然是有的。
齐子吟仔细看了信道:“要是我们不走,既顺了圣上的心意,也堵住了静齐侯明面上迫害,宁王还愿意按照保护,这对我们而言,确实是最安全的。”只是心有不甘。
纤云心中也不甘,好不容易压住心中的那股恨意,现在走不了,恨意骤然扩散开来。
接下来的好几日,夫妻二人都处在平复情绪中,调整好状态来迎接以后的硬仗。
三日后,圣上的旨意下来,让齐子吟过继在静齐侯府的二房下面。
出乎二人的意料,也和圣上暗示的有差别,难道是由于静齐侯主动上书的缘故?
这个问题没有谁来解答,二人只能相互商议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