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姑娘的伤肯定不轻!
李氏犯难,使眼色给心夏氏,夏氏犹豫,似乎在犹豫什么。
葛一元却急了吼道:“和她啰嗦什么,直接冲进去拿了房契就完事了,再磨磨蹭蹭的就没时间了!”
因为只约葛天行去两天,今日是第二日。
“你们……我要见祖母,我要见祖母……”纤云急的眼泪盈眶,余光看到门口的晴画,晴户投来肯定的眼神,她就哭的更加厉害。
纤云头上刚才撞到地上,出了血,再加上头发被夏氏抓的乱糟糟的,此时样子十分狼狈,同时也显得十分可怜。
纤云满脸委屈,泪流满面,饶是谁看到,都会觉得定是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怎么回事?云儿,云儿,赶紧去唤大夫!”浑厚的男声在园子后传来,声音虽远,去能听出声音的主人动了怒。
来人正是葛天行,怒气不小!
二房和大房特地邀请葛天行去族中的一块产地查看,腾出时间来,就是为了想逼纤云就范,根本就没想到葛天行会出现,顿时个个心中都害怕的紧。
在内宅中斗得死去活来,也不如在战场上走上一遭,葛天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震撼住了众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无人敢上前搭话。
晴画抹着眼泪,心疼地扶好纤云后,自荐去传唤大夫。
姑娘的伤在脸上,弄得不好就会留下疤痕,心中惦记着要请好的大夫,急匆匆出了门。
“爹爹,爹爹,好疼,头好疼……呜呜……”纤云呆呆的,看到葛天行,顿时大哭出来,葛天行赶忙上前抱住女儿,心中更是恨极这些人。
对付你们,她一个姑娘的确不够!
每一个好相对的,他稍不留人,就欺负到内院来,顿时胸腔起伏巨大:“怎么回事,是不是弄清楚,云儿一个小姑娘,你们如此对待,不怕传出去别人笑话我们葛家以多欺少,以强凌弱!”
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李氏不以为然,但也惧怕葛天行,只好心中嘀咕几句。
之前的冲劲完全没了,葛一元泄气地耷拉着脑袋。
夏氏见情况不对,赶忙想要脚底抹油离开。
葛天行看纤云进了屋,转过头来,稍微缓和的神情又紧绷起来:“你们都别走,今日的事情定要说个明白,一家人之不能有疙瘩,我们去母亲那里,请母亲做个公证人。”
这明明是要找葛老太太算账啊!
李氏预感不妙,偷偷嘱咐贴身的妈妈几句,后同夏氏和葛一元一同去了时园。
老太太见到葛天行也很意外,面上却应对如流。
葛天行收敛了气息,神情平和道:“母亲,云儿还小,不懂事慢慢教就是,也是我这个父亲没做好,平常在女儿身边的时间不多,今日母亲教训的是,日后我一定好好教导孩子。”
开口不提铺子的事情,只当是纤云做错了事情,惹得老太太不高兴,其实就是暗讽老太太下手太重,管的太宽。
直接把所有的罪都默认到老太太身上,再加上葛天行态度非常诚恳,直接堵了葛老太太的话,要是不承认的话,就是她错了,无缘无故地虐待孙女,承认的话,铺子毕竟是权氏的嫁妆,葛天行早早就放出话,不许葛家动这方面的心思,葛老太太为难地选择了沉默。
李氏出来解围道:“母亲也是为了五姑娘好,都是我们不对,冲动害五姑娘受伤,我愿意禁足三个月。”
夏氏犹豫了,此时禁足,铺子的事情更加没着落,嘴唇动了动,依旧没说出来。
葛一元原本就依仗着葛天行不在家,又有老太太撑腰,才肆意妄为,现在都不敢直视葛天行,一直缩着脑袋。
老太太明白这事情不能急,还需要另找时间,温色道:“你们确实做得鲁莽了,五儿怎么样了,请大夫了吗?姑娘家,身体最重要。”这话是说给夏氏和李氏们听的。
又转头道:“天行,其实都是我太心急,眼看选秀的日子就要到了,家中还有这么多的姑娘没订亲,元哥儿年纪大了,又是嫡子,孙家有意联姻,这是一桩不错的婚事,你也忙帮忙帮,算是为葛家出分力。”
孰轻孰重,葛天行分得很明白,与孙家联姻也不能伤害他的女儿!
葛天行点头答应,作揖道:“母亲说的是,这的确是不错的婚事,我这就找大哥,二哥商量商量。”
要商量也应该是找权氏商量,老太太心中悱恻,面上又不好讲出来,只好点头答应。她的两个儿子都比较孝顺听话,不怕葛天行做出什么事情来。
葛天行担心纤云,不想再寒暄废话下去,找了借口礼貌地离开。
老太太教训了夏氏和李氏几句,众人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