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也弄出这个大的篓子来。
老太太怒斥:“二媳妇,你说清楚,这学堂是怎么回事?早年,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明明说过,葛家不比从前,只选几个读书好的送去考取功名,怎么老爷子一走,你就抛到脑后了!”
这已经挑衅到老太太的权威,怎么能不生气,一个夏氏她已经够头疼,可不想再来一个不省事的李氏。
李氏心知老太太是真的动怒了,吓得跪下来,哭道:“母亲,办学堂没花多少银子,媳妇知道家中的银子不多,把不用的一些旧的家具重新修理修理,杜夫子原本是三弟媳请来给三姑娘和五姑娘教学的,这钱都是三弟媳出的。媳妇一时糊涂,想着要是葛家的子孙都会读书,考中的几率定会大些,就忘记了祖训,请母亲责罚。”
老太太知道二房一直都想着自己的孩子也能读书,三房这次机会正好切合了二房的心思,李氏做出这等行为也不奇怪,但是却不能如此简单放过:“你虽是好心,但是确实是有违祖训,目前,斗钗会迫在眉睫,处理完这事后,你再领罚吧。”
李氏点点头,心中对老太太还是感激的,至少没有禁止学堂的事情。
老太太虽不闻不问葛家钱财多年,听到只有五千两银子,心中却没有差异,葛家早就败落了,心中不免伤感。
不过三媳妇有银子,当初三房要入族,她后来同意,也是考虑到这点。想到这点脸色稍微缓和,问李氏道:“听说三房有个首饰铺子,正好可以给姑娘们匹配一套行头,这事情你找三媳妇商量商量,都是一家人。”
李氏哪里不知老太太打得什么主意,她刚当家,已经欠了权氏很大一个人情,现在再去要首饰,脸面哪里拉的下:“母亲,这五千两银子,除了给京上的大爷的学杂费一千两,再除去明年种子和工钱五百两,还剩下三千五百两,我们一个年家中的份例钱就要四千二百两。”
言下之意,就是不给三房首饰银子钱也不够,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还不如给了,省的别人说闲话。
李氏的话老太太明白,可削减份例钱,很快就会传出去,葛家的面子就保不住了,又问:“大媳妇,这事情你说怎么办好?你当家这么多年,斗钗会又不是第一次举办。”
“以往姑娘们还小,斗钗会也就去闹闹玩玩,现下姑娘们大了,马虎不得,照我看,向三房借首饰靠谱,我们又不是拿,会完好的还回去的。”夏氏开口不提份例钱不够的事情。
葛家再败也不至于就剩这么点银子,可目前大房得得势,葛家要发达还要靠大房,老太太心中打定主意道:“这就么办吧,份例的钱等收的租金到了就能解决。”
租金一直是大房的人收,李氏早早就问过,最多有一千两,哪里够这么大家族开销。老太太也当过家,肯定知道租金的大概数目,眼下明显偏向大房。
李氏稍作思考,觉察现在即使提出这事也于事无补,且她这个当家还不知道能当做久,先拖着吧。
李氏想明白后,为难道:“母亲,这不大好吧,三弟媳刚回来,前段时间布匹铺子被封了,亏了不少银子,现在……”
老太太不悦插话:“有什么不好的,都是一家人,有个困难应该相互扶持扶持,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就让我这个老婆子说说,珠花你去传三媳妇过来。”
纤云在侧厅,听得清楚,也知晓老太太打得什么主意,葛家没银子,又想保住葛家面子,就想从三房搜刮银子,首饰是第一步,要是成功了,以后三房岂不是被榨干。
这事情千万不能随了她们的愿,忙跳下祥云的花梨木椅子,笑着跑到老太太跟前道:“祖母,我也一起去吧。”
老太太同意点点头,葛妈妈继续给老太太捏腿。
夏氏瞪了李氏一眼,示意李氏安分点,纤云在的位置正好瞧得清楚,冷眼看着夏氏的嘴脸。
纤云着急赶回去和权氏先商量商量,礼貌地辞别后,一溜烟就跑了出去,珠花急匆匆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