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族亲人时,他便与所有的感情绝缘,
“你们还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一笔横财,”夏伊刚走到亚瑟文身边,轮椅上的男人突然嗤笑道,
秋琳和诺南微愣了一下,才察觉到亚瑟文是在跟他的表哥说话,
希梅瓦尔没料到亚瑟文说话完全不给他面子,他脸上有些过不去,“不,不是,”
亚瑟文只盯着希梅瓦尔笑,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告诉她,不用做梦了,”
“你,”希梅瓦尔因为亚瑟文的话而恼怒,“如果没有我们,...”
“呵,还跟我提如果,”亚瑟文打断希梅瓦尔,声音高了几分,显然也生气了,“别以为你们比奥莉波利好得了多少,”
希梅瓦尔望着亚瑟文半响才苦笑道,“我是真的关心你,姑母也是不得已才...”
亚瑟文不理希梅瓦尔,对夏伊说,“走吧,”
夏伊也被两个男人的争执弄懵了,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推着亚瑟文走远,
“他们在说什么,”秋琳问诺南,
“我也不清楚,”
诺南若有所思的看着希梅瓦尔拉长的脸,他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亚瑟文斯特的亲情全部构建在一定的利益上,
那么诺南可以推出所有人包括洛伦佐的目的,与诅咒相伴而生的萨苏拉真正财富就在城堡里,也许在地下,也许在哪间密封的屋子里,而现在那些财富一定已经不在了,
希梅瓦尔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他叹了一口气说,“就当来度假吧,”然后揽过一头雾水的克莉斯多准备走,忽的又回头问秋琳,
“你的大儿子有两个姓对吗,”
秋琳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愣,诺南给夏伊改姓是公开的,外人都以为他的长子因为顽劣的品性以及幼时认贼作父被逐出肯特家族,
秋琳还记得爱莎和安斯后来得知时生气的样子,华珍甚至赶回来,举着拐杖责备诺南,
是啊,无论夏伊做了多少错事,闯了多少祸,他血管里终究流着他们肯特家族的血,
留母族姓氏可以,可改成母姓史无前例,哪怕当年被逐出家族的塞丹,依然姓肯特,诺南的行为完全颠覆了他们这个古老家族的传统,家里人除了秋琳,最喜欢夏伊的就是华珍了,自己的曾长孙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华珍如何不震怒,因此诺南不敢告诉她,夏伊还缀上了耶伊曼的姓,有些事他能跟父母解释清楚,但老人不会理解他们的,
而且为了劝服安斯和爱莎,诺南几乎把所有事都告诉了他们,他只隐瞒了秋琳重生的秘密,当秋琳在北京工作时候,安斯与爱莎去了一趟保加利亚,乔恩的坟墓就在那里,在那片玫瑰花地旁边的山尖上,没有墓志铭,没有碑刻,没有照片,连一个记号都没有,他们把雪白的百合花铺满了整座山,
安斯的行为全然不同于他以往的风格,高调又铺张,乔恩死得寂静沉默,连一个为他送终的亲友都没有,到最后他甚至无法保留一具完整的身体,他们的好朋友怎么能如此落魄,
连着一周,这都是一幕奇景,许多游客想上去拍照,却被拦住,有人告诉他们,这座山被来自英国的富商买下,
在满天的花瓣雨下,爱莎跪趴在地上,为那个记忆里轻狂潇洒的少年祭奠,贵妇人不顾形象的痛哭流泪,她无助的靠在丈夫的怀里,险些哭晕过去,
爱莎为此大病了一场,乔恩是秋琳的初恋,何尝不是她的,在无数女人里阅尽千帆,她们都以为乔恩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可到生命的尽头,他把自己一生的感情都奉献给了他的养女,爱莎是女人,是一个爱过乔恩的女人,她想乔恩是爱艾德琳的吧,后来每次家族聚会,爱莎看秋琳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
爱莎对诺南说,不应该再隐瞒她乔恩不在的事实,建立在隐瞒和欺骗上的婚姻终会出现危机,
所以诺南才同意秋琳的提议,和她到红佩城堡度假,当秋琳走进那片林子,看到被改建的木屋别墅,诺南就打算把一切告诉她了,
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亚瑟文,
“夏伊改姓萨苏拉,”秋琳还算镇定的回答希梅瓦尔的问题,要是其他人知道夏伊还有一个姓,诺南就真的要沦为笑柄了,
“是吗,”希梅瓦尔笑了笑,好像并不相信秋琳的话,“我想他将来一定会是最富有的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