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有逆反之心。蝶变的真正主谋,燕三帝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南宫跃。
难怪,武博仁会牵连其中,原来是他的棋子,替他代罪偿命。能搞起四国纠纷,单单是武博仁还不足为惧。燕三帝自武博仁处斩之后,也不是没有过疑问,只是蝶变组织真的静止下来了,再没有任何行动。不管暗中派多少人调查都是一无所获,好像蝶变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来得突然,消失得突兀。这事,才缓和了一些。
燕三帝一直知道自己兄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却没有想过是整件事情的主谋,怎不叫他惊讶?原来,七弟的心在整个玄玄!这样恐怖的野心,令南宫彻一时间无法接受。最近几年,似乎许多事超出掌握……看来朝廷得好好洗洗牌了。
“走吧。”收回留恋的目光,燕三帝起驾回宫。
他已经快忘了当初对余莺莺的心悸,压制得早已该烟消云散的情感,为何在听到她连死也不见他一面时,心里仍会隐隐作痛?不是早放下了么?那这难受之意是作何说法?
莺莺,你是不是知道,只要你见我一面,我就会毫无顾忌的把你留在身边?即使你不再快乐,我也会强行留你在身边?莺莺,你知道的,是吗?所以你才走的那么决然。
莺莺,你为何不求我?求我,我可以留下你的孩子,为何不求?
也许这些答案,如同余莺莺不懂伍媚儿,燕三帝同样不懂余莺莺。
有些事,若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一个人永远不会懂得另一个人。再说,即使余莺莺站在了伍媚儿的角度,她毕竟不是伍媚儿,没有伍媚儿的经历,又如何能够懂呢?一个人的人生,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精彩,才刻骨铭心。
燕三帝回到了皇宫,并没有回承德宫,径直去了南宫欣儿的青兰阁。
“公主,疼吗?”丫丫小心为南宫欣儿包扎着伤口。
欣儿摇摇头,前几天开始心里一直难受之极,一股无名火上串下跳却找不到根源。心里的焦急好像火灼,预越膨胀又悬在剑锋。欣儿从没有这般心焚过,好像死亡的感觉,让她恐怖。死亡?在南宫欣儿十二岁的时候,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次。
“公主……”念念慌乱的跑到两人身边。
“什么事?”欣儿声音急迫,音量竟是控制不了的瑟瑟发抖。似乎意识到念念将要带来什么坏消息,足以毁灭她整个世界的坏消息。
“公主,公主,七王爷……在闽淮谋反,殁于双方激战的大火中。”念念喘着气说完。这个消息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也不知是谁,特意不让消息流入青兰阁。若不是念念去其他宫殿办事,也听不到任何风声。而且:
“公主,七王府……明日午时……处斩……”当念念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小的已经听不清了。七王府,如同武将军府一般,消失殆尽。
欣儿瞬间感到世界崩塌,万念具焚,没有预兆的晕了过去。父王,母妃……哥哥……
难道自己这些时日的心神不宁,是父王母妃出事么?
父王,母妃,不要扔下欣儿一个人,带欣儿一起走,好么?……
她害怕!
欣儿最近总想起两年前的噩梦,那个梦里,她孤身一人,誓死为父王母妃报仇!不,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不要相信。父王母妃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人?
当燕三帝来到青兰阁,正好见南宫欣儿晕倒。燕三帝快步抱起欣儿,让她不至于跌倒在地。看着眼前昏迷的欣儿,燕三帝悬在口中的“莺莺”两字呼之欲出。他以为,他看到了余莺莺年轻时的模样。有多久没有见南宫欣儿了呢?几个月?半年?
若不是宫女太监在一旁着急担忧,燕三帝也许会这样看下去……
把欣儿抱到床上,太医正好赶来,没过一会儿,伍媚儿也来了。
两人的神色都不是特别好,媚儿行了礼再没说什么。
南宫七王府是她栽赃嫁祸,她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对欣儿?
她没有办法,若不借此机会除去南宫跃,南宫跃就会让她死。不,她不能死,她还没有陪“他”到最后,怎么能死?
只是南宫欣儿,她该如何面对?
媚儿舍不得欣儿死去……
可是不死,又该如何?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