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却也觉得眼前人排得上一二,甩流量小生几条街。
少年在众人瞩目中,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地走近,因为吃力,他眼尾处微微泛红,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你这个小白脸,来这里干什么?”王氏叫了出来,对少年咬牙切齿。
吃瓜村民恍然,这便是和百草诗私通的那位啊。可看这风光霁月的,怎么都不像啊。
“我不来,咳咳…难道任你们欺压良善,咳咳…草菅人命吗?”少年郎眸子一转,天地间便似只剩下深潭琥珀光。
谢家大郎护着自己媳妇,手一指百草诗,“她犯了七出,死有余辜。”
少年背着手,绕着场间走,语调很慢,掷地有声。“我朝律法,尊礼尚德,讲究仁义之心,尚德保民。咳咳,百姑娘救折羽于危难,是为仁;于谢家恪尽职守,勤勉孝悌,是为义,咳咳;她本分做事,从未逾矩,是为礼;虽得你百般刁难欺辱,念你为长嫂,亦多加忍让,是为德。这样的人,你有什么资格令其沉塘?”
大概说的话太多了,少年折羽又咳地厉害。
折羽?这是书里的男主啊。百草诗还知道,折羽只是他掩盖身份的化名。
有那么一刻,百草诗内心升起心疼。哪怕她深陷猪笼,依然为折羽心疼,不是见色起意,那是读者对男主的喜欢和倾慕,对其命运的担忧,他太不容易了。
论口才,在场没有人比得过折羽。
谢伯昌被妻子王氏扯了袖子,梗着脖子,“别说那些有的没的,难道你能否认,你们同屋而居的事实?”
为了照顾折羽,百草诗确实与他同屋,这是不争的事实。
折羽环视四周,看着村民的百态反应,“生死大义之前,百姑娘不拘小节,正是最令我最敬佩的地方。假设将死的,是你——”折羽一手指着谢大郎,“被百姑娘遇见,你是希望她谨守男女大妨、置之不理,还是救你于困顿之中、脱离险境?”
将心比心地设想,百草诗的做法绝不至死。
谢家人见理性的天枰正在向百草诗倾斜,尤以谢王氏最为悲愤。“苟且的事,还被你说的这么有理!”
“叹,终究是我损了她的清誉。”折羽给了笼中百草诗一个歉意的眼神,继续说道,“依我朝之法,夫妻之间一方亡故三年,守孝过后可和离。而我,愿娶百姑娘为妻。你们谁若想她死,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十四岁的百草诗嫁给谢家三郎,不过月余谢叔平死去,今年她才十七岁。
百草诗的泪水充盈了双眼,她发誓,如果活下来,一定倾尽毕生所学,治好他的身体,助他走向人生巅峰。
村民也为眼前少年动容。
谢家人各执手上的家伙,但是没人敢上前,那毕竟是两条人命。
视线聚焦到了谢里正的身上,他才是一家乃至一村真正的主事人。
他还待开口,折羽已悄然走近他身边三拳之地,众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过去的。
“谢里正,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的身份。”他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从袖中取了一个玉佩,在谢里正眼前一晃,收起来,“我本在外历练,伺候的人已经找到我。信不信,你今天敢动我和百姑娘一根毫毛,你谢家满门,见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