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洅笑了,未满三十不得出宫?那不是成老姑娘了,钟晴敏想来是不会甘于成为老姑娘,这姐妹相争更有看头了。
“就依四儿的。”
纪茗萱微笑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一阵阵发冷,犯着他的忌讳,就如此不留情面,彻底的算计人的剩余价值。
以后,她是不是也会如此?不,她绝对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谢皇上。”
赵存洅看着这寝殿,摆设一如以前一般简单大气。
“母后身子弱了下来,沐儿就先留在贤仪宫,另外,妙珂也会搬过来。”
纪茗萱脸色黯然下来,道:“是臣妾处事不周,让母后得到了消息。”
赵存洅搂着纪茗萱坐下,道:“母后在宫中四十多年,朕也没想过你能瞒过她,朕提前招呼你,就是希望你照看着母后。”
纪茗萱轻轻点头。
“德妃还在京畿照料大皇儿,容婕妤也被留在那儿伺候了。”
纪茗萱还是温顺的点头。
“姜良媛在途中沾染了恶疾,已经故去,朕已经处理了。”
纪茗萱一怔,触及赵存洅的眼神,便将要问下去的话咽了下去。
“臣妾知道了。”
赵存洅的手摸向纪茗萱的脸,轻声问道:“段家可进宫求见了?”
纪茗萱轻轻点头,道:“臣妾借着太后和沛儿的伤病将她们安排在了春池殿,现在还没见她们。”
赵存洅放下手,这样也好。
那日围猎是大皇儿先下手,能不闹大就好。
“你做得很好。”
纪茗萱问道:“皇上要不要去春池殿?”
赵存洅摇头,他感觉十分疲惫,道:“朕在你这儿歇息一个时辰,到了时间你换醒朕。”
纪茗萱见状,她站起来按摩着他的脑袋,舟车劳顿后还急着看太后,此时定然是极其疲惫的。不知按了多久,纪茗萱感觉他似乎已经睡着。
于是,纪茗萱便停下手,此时是夏日,屋里有着阳光的侵袭,甚是炎热。
纪茗萱轻轻打开门,让绿珠和红珠进来给赵存洅打扇。
然后她搬了个绣墩坐在一旁,另拿过针线。
手不停的动着,但是却是僵硬的绣着红花,手指上的刺痛让她回过神来,看了赵存洅一眼,他还是在睡着。
手指上的一滴鲜血落入帕上,顿时染红。此时这鲜红之处,比起刚才她所绣的红花还要鲜艳。
噙住手指,然后动起针线将这血迹遮掩过去,这一朵红花更加鲜艳。
直到绣好,荀誉那样一个人,怎会掉入一个狼谷就死了?想到这里,纪茗萱忍住冲动。今日虽然打消了皇上的怀疑,但是她很清楚他,他一定派着人监视着她和纪家,只要纪家真的接到她的命令派人搜寻荀誉,只怕……
师父……荀誉……纪茗萱的眼睛又不自觉的湿润了。
不着痕迹大的别过头,眼泪不再调下。
微微闭眼,平复起自己的心境,她要笑,还要温柔的笑。于是,纪茗萱扯开僵硬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笑容。
开始是极其难看的,但是慢慢地就变得自然。
就这样保持着笑容,渐渐的,一方绣帕已经綉好。
将其躺在半空,她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拆线。
拆了半途,赵存洅身子动了一下,纪茗萱停下手转过头去。
当看到赵存洅紧皱的眉头,她走了过去。
轻轻的坐在他背后,手指再次按上了他的头部,轻柔的哼着小调,眼见着他松开眉头,纪茗萱接过绿珠的扇子,轻轻的摇着。
纪茗萱做了个嘴型让她们准备点吃食,绿珠点点头,然后拉起红珠离开。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纪茗萱和赵存洅二人,手摸向这张成熟英俊的脸,她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她会对他好,比对自己还要好。她会不断的反省自己,让他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皇上……皇上”
赵存洅睁开眼,似乎是从梦中醒来似地。
“四儿……”声音很轻,似乎向低喃。
“皇上起来吧,臣妾吩咐下人给您备了冷粥,皇上也舒服一些。”
赵存洅顺着纪茗萱的搀扶坐了起来,道:“还是你细心。”
纪茗萱笑笑不做任何答话。
绿珠见状,连忙将冷粥奉了上来,慢慢喝过后,赵存洅让常全化为他整理着装准备离去。
临走的时候,赵存洅笑言:“朕不是沛儿。”
纪茗萱面色尴尬,她哼的小调是哄沛儿睡觉的。
见人走了,纪茗萱心中嘲讽,不是沛儿,还不是因为这调子舒服的睡着了?
“本宫也饿了,去给本宫准备绿豆点心。”绿珠点了点头。
“红珠你也下去替本宫看看皇子和公主,另外,让冯嬷嬷和芝草进屋子来,本宫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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