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是中庸之官,能保住位置就不错了。或许,大皇子娶了韩琦也是不错的。
“臣妾知道了。”
赵存洅又道:“今年进人能少就少,朕没那个心思。”
纪茗萱轻声道:“臣妾第一次主持此事,皇上便要给嫔妾安一个妒忌之名不成?”
赵存洅笑出声:“朕瞧着你似乎很高兴。”
纪茗萱背过身去,道:“若是前些年,臣妾一个也不会给皇上留,如今,臣妾会为皇上好好挑选的。”
赵存洅的心突然一沉,面上笑容不变,道:“你自己拿主意去。”说完,他走到一旁的书案旁看着摊开的白纸不知想些什么。
纪茗萱也走了过去,只道赵存洅要写字,便拿起了墨砚轻轻的磨着。
赵存洅的手搭在纪茗萱磨墨的手上,说:“不用了。”
纪茗萱有些奇怪,赵存洅将她拉过来,道:“朕在容婕妤那儿看到一幅画,容婕妤说是你画的。”
纪茗萱似乎有些忘记了,面上带着疑惑不解。
赵存洅起身,解释说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好句,今天朕在她那儿将字提上了。”
纪茗萱这才想起来。
似乎是四年多年的事,纪茗萱说道:“皇上一说,臣妾也想起来了,二姐姐的画作可都强于臣妾,皇上怎么就注意到那副画去了?”
赵存洅拿起了笔,然后塞到纪茗萱手上。
“容婕妤的画技巧娴熟有余,灵气不足,你那副画虽然技巧不怎么样,但是却带着一股意韵,朕从容婕妤那儿拿走了。”
纪茗萱被赵存洅夸得不好意思,赵存洅继续道:“转眼也快四年多了,今日正好得闲了,你替朕画幅画像如何?”
纪茗萱握着笔,上下打量着赵存洅,说道:“臣妾技艺本就不好,皇上不怕臣妾污了皇上的龙颜?”
赵存洅道:“朕都不怕,你怕什么?”
纪茗萱笑了,说道:“皇上可不许罚臣妾。”
赵存洅看着纪茗萱说:“那就要看你认不认真了。”
纪茗萱拿着手上的笔去沾了沾墨,赵存洅站在一旁,看着纪茗萱慢慢下笔。
一笔一笔的勾勒出来,技艺比之四年多前要熟练许多,画的也更好了。约莫半个时辰过去,画作已成,是一副坐在他看书认真的图。
画线间浑然天成,潇洒自然,更将他的认真和安和勾勒了出来,她已然抓住了他的神韵和气质,也证明他在她的心里是不可磨灭的印记。
否则,单凭她不看他就不可能将画得栩栩有神。
这是一副极好的画作。可是,赵存洅心中却无丝毫畅快。他的眼睛将画上的线条,和一些技巧折点一一瞧过去,心中更是异动。
“很好。朕很喜欢,收下了。”
纪茗萱一笑,说道:“皇上是不是要赏点什么?”
赵存洅看着纪茗萱道:“说说,你要什么?”
纪茗萱哼道:“臣妾向你要,那意义就变了。”
赵存洅摇摇头,说道:“朕明天给你送过来。”说完,他移开了书案,然后解开外衣,在床上先躺下了。
纪茗萱也走了过去,她走到床榻旁,只不过她是坐下而不是躺下。
赵存洅闭上眼睛:“困了,睡吧。”
纪茗萱觉得今天的赵存洅很奇怪,她没做声。
“怎么不睡?”赵存洅又问。
纪茗萱只得答道:“睡不着。”
赵存洅一听之后就伸出手,用力一拉,纪茗萱受力不住,身子倒了下来,真好压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间的呼吸清晰可闻,赵存洅轻嗅面前的味道,然后抱紧了她,说:“睡觉。”
纪茗萱听后,连忙将全身放松然后伏在他身上,道:“好!”
***
天微微明,马上就快早朝了。
赵存洅一改往日的勤劳,竟然还未醒来。
纪茗萱只得推了推,赵存洅睁开眼,说道:“今天不上朝。”
纪茗萱奇怪,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赵存洅继续睡了下去,纪茗萱见状,只得继续躺了下来。
等到天亮了,两人方才起身。
一起洗漱过后,又和沛儿、沐儿和妧芷用过早膳,赵存洅终于要离开去给太后请安,纪茗萱强忍着开心,体贴的将其送到门口。
这时,贤仪宫门口那条路的尽头匆忙的跑来一个人。
常全化极有颜色的派人将其远远拦住,谁知那小太监大呼:“皇上,慧贵嫔病危了。”
纪茗萱袖子下的手指动了动,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