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父皇定然欢喜你的,否则也不会让人送你来这里。”大公主疑惑的问道。
纪茗萱轻轻道:“公主,刚刚我晕了过去,已经无礼之极,我怕……”
大公主听到这个理由,心中不由一乐。
纪茗萱道:“还是等到桑常在平安产下皇子,我再去为好。”
大公主想要纪茗萱前去阻止父皇对慧贵嫔和桑常在的加赏,如何愿意之后前去。
纪茗萱见大公主模样,她摸了摸头,道:“头疼。”
大公主凑过来,见纪茗萱不停的敲着脑袋,她不禁有些心虚,毕竟是她让纪茗萱强自醒来的。
“我这就让紫珠将药端进来。”
纪茗萱轻轻点点头。
大公主再看纪茗萱一眼,然后轻快的走了出去。
大公主走了后,纪茗萱捂着头部的手依然没有放下来。手指轻轻的揉捏着头上的穴道,这并不算是骗大公主的,她的头的确有些疼痛。
这一次,有大公主在,皇上更忘不了她的功劳。
若是此次桑常在平安产下皇子或者公主,想来荣耀是少不了的。还有慧贵嫔,虽然处境令人怀疑,但是纪茗萱知道慧贵嫔定然能够化解。这样一来,她也是一功臣。
大公主那番慧贵嫔忘恩负义论虽然有理,但是大公主是晚辈,为了名声,大公主是不可能捅出来的。此事的纪茗萱有种冲动想要捅出来,可是想想后,还是放弃了。不是因为她心软,而是遇刺之事,本就是极其隐秘的,若是将此时捅出来,若是闹出了大风波,皇上要找人算账,定然于她不利。
想着应对之册时,紫珠和大公主已经进来了。
紫珠亲自端药过来,纪茗萱闻了闻药味,便喝了下去。
药喝完后,纪茗萱揉揉脑袋,紫珠问道:“娘娘,是不是还疼?奴婢去帮你宣太医吧。”
纪茗萱摇头:“不用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估计是吹了凉风的缘故。”
大公主在一旁蹙眉,此时她才发现纪茗萱穿的单薄。
虽然已经是春夏交接之际,但是今日却有凉风,穿的如此单薄若是在屋子里到还罢了,可是今日她从极远的静安轩赶来,不冷才怪。
“你们身为简娘娘的奴婢,怎么主子娘娘不懂的照顾自己,你们一不知道提醒于她?”大公主看着紫珠喝道。
紫珠自知疏忽,一声也不敢吭。
纪茗萱连忙放下手道:“公主,不关她们的事,今日是慧贵嫔带来的消息让我鲁莽跑过来,这时间紧迫,我没时间听她劝告。”
大公主冷哼一声,看向纪茗萱,想说几句却咽了下去。
纪茗萱道:“已经无碍了。”
大公主看着纪茗萱,说道:“不成,得让太医给你看看。”
纪茗萱摇头:“这一宣太医定然引人注意,还是等桑常在平安生产……”
“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就算她产下皇子,顶天也就一个贵人,你的身体可比她要紧的多。”
纪茗萱说:“公主,要体谅她救了皇上……”
大公主面色一僵,她坐到一旁不再发言。
纪茗萱继续躺下,但是却没睡着。
“简娘娘,慧贵嫔的药真的那么灵?”
纪茗萱一笑:“慧贵嫔和我说,是小时候一位世外高人给的,这位世外高人说慧贵嫔有两死劫,已经用去一颗保住性命,想来这药是很灵便的。”
大公主又问:“难道她不怕死劫难?”
纪茗萱低声道:“她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是将心比心,我或许能够理解她的想法。”
大公主的声音扬起了好几倍:“理解?”
纪茗萱说:“慧贵嫔所知的是皇上遇刺,皇上是一国之君,总比个人所要重要的多。”
大公主狐疑道:“难道慧贵嫔抱着是这一想法?”
纪茗萱没有接话。她说这话,没有一丝为慧贵嫔推脱的意思。
“贵嫔妹妹是有忠孝之称的秦家出身的,秦大人和秦姑娘能够以身殉忠,在贵嫔妹妹心中,自然也是如此。”纪茗萱说起这话十分感叹。
大公主立刻反驳:“照你所说,慧贵嫔应该是一个极好的人。”
纪茗萱面上带着叹服,大公主心中冷然,眼前的人若是因此和慧贵嫔交好了,这不符合她的计划。
大公主越想越觉得慧贵嫔假仁假义,她道:“你不要被她的表象骗了。”
纪茗萱看着大公主,似乎并不同意。
大公主道:“昔日母后让还是容华的慧贵嫔献舞争宠,她根本不曾拒绝,母后说过,忠义之家的女儿是不会让人学这等媚巧之术。”
纪茗萱一惊,大公主说道:“你以后小心着她吧。”
纪茗萱皱起眉头。
大公主见状,决定得去找慧贵嫔试探试探,走到门口,一打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赵存洅。
大公主的脸顿时白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颤音:“父皇……父皇你怎么来……”话还没说完,大公主似乎意识自己的失礼,于是,她连忙福身,叫道:“儿臣参见父皇。”
赵存洅走进屋子,语气看不出波动,道:“免礼。”
“谢父皇。”
大公主舒了一口气,她跟在赵存洅的身后,从侧边偷偷瞥向赵存洅的神色,心中不停的再猜测父皇来了多久。
“姝灵哪,你带人都退下吧,父皇有事和贤妃说。”
大公主立刻扫了纪茗萱一眼,纪茗萱自然看出大公主紧张的心思,她对大公主轻轻点头。
大公主方道:“女儿这就去看看桑常在。”
赵存洅挥了挥手。
屋内的紫珠连忙跟了下去。
屋子里很安静,纪茗萱从床上爬起来:“嫔妾拜见皇上。”
赵存洅坐了过去,道:“你还病着,就不要多礼了。”
纪茗萱轻声道:“谢皇上。”
赵存洅看着纪茗萱,问道:“头可还疼?”
纪茗萱连忙摇了摇头。
赵存洅的手伸向纪茗萱的额头,说道:“你还怀着朕的孩子,不可疏忽了。”
纪茗萱连忙点了点头,面上的笑容温柔和煦,仿佛暖进了人的身体里。
“桑常在可还好?”
赵存洅说:“还在生产,稳婆说她现在情形稳定下来,又是顺产,当无大碍。”
纪茗萱说:“皇上鸿福保佑,嫔妾也安心了。”
赵存洅问道:“朕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件事。”
纪茗萱说道:“皇上有何问嫔妾的,尽管说出来。”
赵存洅望着纪茗萱眼睛,轻声道:“慧贵嫔如何得知这里的消息的?”
纪茗萱一愣,随后道:“这件事嫔妾也不清楚,但是慧贵嫔和嫔妾说,她身边的人和桑常在身边的人是熟人,所以,她得来了消息。”
赵存洅得到紫珠完完全全的禀告,自然知道。可是他心中还是有疑问,所以便来问问以作确定。
“的确,那日除了化妆进来的刺客,昭凤宫还有一个宫女在朕下旨封宫的时候,不在宫里,她叫月香。”
纪茗萱蹙眉,问道:“月香?”
赵存洅点了点头,直直的盯着纪茗萱的眼睛,说道:“四儿可知,月香这个宫女死了。”
纪茗萱大吃一惊,惊呼道:“死了?”
赵存洅点了点头,说道:“刚刚传来消息,月香死在了出了瑟祍轩的荷花池里。”
纪茗萱一怔,赵存洅说:“你说这宫女看到是朕受伤还是桑常在受伤?”
纪茗萱方才明白,这才是重点。她心下骇然,因为这结果根本是桑常在受伤,而不是皇上。
可是她和慧贵嫔所知道是,皇上受了伤。
若是那月香撒的谎,那这隐藏支使的人是什么目的?若是慧贵嫔撒的谎,纪茗萱心中一冷。
她拉着她一起去,除了那块玉佩,也不知是不是有着想拉她做保命符的心思。
心思不停的转圈,可是那月香死了,已然找不到证据,到底是另有幕后人,还是慧贵嫔的心思?
“慧贵嫔和嫔妾说,伤得是皇上您。”纪茗萱如实回答道。
赵存洅似乎相信了纪茗萱的话,他接着说道:“后来朕派人查探下来,这个月香的宫女的主子不是慧贵嫔,而是另有其人。甚至,她唯恐天下不乱,给了慧贵嫔一个假消息。”
纪茗萱一惊,难道不是慧贵嫔所谋划?于是,她急声问道:“皇上,那背后的人……是谁?”
赵存洅看着纪茗萱,轻声道:“那宫女在前些天在昭凤宫侧殿花园多转了几圈,今日朕派人仔细搜寻,朕搜到一个小箱子。四儿可知那小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纪茗萱心中一紧,然后摇了摇头。
赵存洅不紧不慢的说道:“里面是不少银两首饰,还有一封烧了一半的信。”
纪茗萱的心猛然一抽,此时,她直觉这封信和她有问题。
“皇上,你直接告诉嫔妾吧,嫔妾猜不到。”纪茗萱立刻道。
赵存洅叹道:“四儿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想猜。”
纪茗萱沉默下来,然后承认的点了点头。
赵存洅面上带着些许的笑意,他看着纪茗萱,说:“那字迹是四儿你的。”
纪茗萱得到答案反而不急了,只是心叹一句,果然如此。
“皇上,可否让嫔妾看看那一半信?”纪茗萱没有急着解释,反而请求赵存洅说道。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