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让着他点,他有时还要动手打人。爸,妈,对于这一点,我还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只是你们来了,我真的是想诉这个苦呢。”
蓝梅一直挂着笑,对二位老人诉说着。
“不能吧,他在家里脾气一直不错。”
江母声音有些放小了。
“小东呀,从来不主动去惹别人的,你要是不招他,他就会动手了?”
江父的话,让蓝梅当头一棒。
“妈妈,爸爸!”
正当蓝梅不知所措的时候,女儿江蓝蓝跑了进来,送她回来的阿姨站在门口,蓝梅急忙放下碗筷去打着招呼。
“慢走呀,蓝蓝总是给你添麻烦,还要送回来。再见哟。”
等蓝梅回过来往餐厅走的时候,就听江母在叫:
“哟,这就是我的小孙孙呀,来,抱抱。哎呀,怎么不胖哟,怎么给喂的嘛。”
蓝梅听了这句话,足足象要钉子钉住一样的,愣在门口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此时的蓝梅,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江东是那样的难心沟通了。
其实,自己怀孕时的那件事,她是相信母亲的。
但她还是给了江东十足的面子,最后,江东竟然还在心里恨起了母亲。
在母亲去世的当晚还在说些母亲的不是。
这让蓝梅十分气愤。
如今,听到了他父母说的这些话,蓝梅明白了:
为什么自己的付出,他总是习以为常,因为他在一个男尊女卑的家里长大的,自私而蛮横,丝毫不会怜香惜玉。
蓝梅和江东在生活上的不协调,更是如此。
比如自己不吃鱼,但她在一点点改变着自己,遇事,也总结自己的毛病,认为他是个漂族。她总是铭记爸爸的一句告诫:
“别让男人的心漂着,凡事忍让!”。
他家人的自私及势力,在此时蓝父因问题倒下这几年里,嘴脸全然显现。
江东的家人,漂到了城里,带着兑变的土味,却把这城里的铜臭味集了一。
真可谓脱下了土味的衣服,换上了铜味的大袍。
他们说起话来,看人断事,总是有个不变的标准:
钱和权!
这就是他们来到城里后,最大的一个转变。
多年来,江东对蓝梅的布置房间的用心,及在家里环境的付出,都没有感觉。
最起码,他对此没有欣赏和惊喜。
常了,蓝梅见状,尽力的自我调节,让自己并不以为意。
她想,这已然是自己的家,只要江东不烦,就可以了,干嘛要求那么多?
然而,往往这一点忍让,却可以成为以后别人指出来的一个佐证,只是在这里一点点隐含着。
很多年里,蓝梅都不太敢参加别人的婚礼。
每一次,都会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想到自己连个婚礼都没有,连个祝福的话都没有听到,心里就是好了阵子不是个滋味。
也许,两个人相亲相的子过下来,无论这些仪式是否曾经有过,都不会太在意了。
因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许,站在江东的角度,如果感觉这是愧对妻子的一部分,蓝梅也会为此释怀了,因为理解是无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