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姌的问题非常现实,岛上的士兵都一样暴露在辐射中,受到伤害的程度差别却天上和地上。
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呢?这也是所有专家想知道的答案。
徐云曼答不上来,她很快也被医护人员叫走了。虽然受到辐射程度不大,但也超过了正常标准三倍,也急需处理和治疗。
胡蒙一句话也没有,神情黯然,就像心中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就要离去一般。他不在理会安姌说的话,也不回答安姌所有问题。见到陆扬要被推走,他马上亦步亦趋地跟上去,陪着陆扬坐进一部特种医疗车里。
没人敢阻拦他,也没有人去阻拦他。他是陆扬忠实的卫士,不管走到哪里,他都会和陆扬在一起。
安姌抹了一把眼泪,走到刘欣的跟前,“阿姨,对不起我刚才……刚实在忍不住。”
刘欣强忍着心里的悲哀和忧虑,理解般温和地笑了笑,拉着安姌的手,说道:“没关系陆扬他不知道,也没有听到。你不用担心我们,我和你陆叔叔在六年前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了,所以我们现在只担心你能不能淡然?”
这个时候,安姌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抽泣已经停止,但是心里的确有种失落和不甘,更加无法相信这时事实。
不知不觉和陆扬认识已经快一年了,有时快乐,有时抓狂、有时惆怅,有时担惊受怕,有时又自豪兴奋……点点滴滴垒起来,已经塞满了她所有的记忆。
尽管她才十九岁,情窦初开的她,已经打开胸怀,对陆扬就有种义无反顾的儿女情长。
她曾经想过,如果陆扬有一天离她而去,她该怎么办?
那时她将孤独?她将痛不欲生?或是将在一丝丝的回忆中,默默地渡过他的余生?
这些问题的答案,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每每想到陆扬那超人的智慧,淡然的心态,还有那勇敢的、坚挺的脊梁。她就会笑,他就会问自己是几时爱上这个天才的混小子的?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陆扬时,他那种对生死的淡漠吸引了她?
也许是因为他破解了自己电脑密码所表现出极高的智商,吸引了她吧?
但她知道,这些都不是。反而因为那天他强硬地删除她忙活了几个小时才建立起的研究档案,她对他感到非常生气和恼火以至于她后来严格规定,陆扬不能碰她的电脑,不能给她发邮件,也不能进入她办公室的电脑系统中。因为不那样的话,陆扬可以轻松地看到她电脑上记录内心世界的隐私。
也许是那晚上,当她看到昏暗的灯光下,陆扬对自己父母不公待遇时,表现出来的、不恰当勇敢触动了她,让她就忘记了一切,冲了上去。
后来说起这件事,她总说陆扬很愚昧,明知不是那些警察的对手,还要逞能,活该挨打。但是,他也说她那天很笨,明知道帮不了自己,还要打抱不平,活生生地让他欠了她一份人情,不得不走上了另一个世界。
每次想起两人的争执,她就傻傻地笑。
也许感情就是从那个时刻埋下了种子,经过了一件一件事情的磨合和历练,悄悄地发了芽,长了一棵小苗苗,占据了安姌的心。
她曾经这么想过:只要爱过,何必在乎天长地久?脑瘤都杀不死他,还有什么能杀死他呢?
于是,她去爱,大大方方地去爱,她向他大胆地表白心中的爱。虽然被陆扬多次委婉地拒绝,但她还在坚持不懈地努力,几乎强迫式地要让陆扬敞开心扉,接受她这个女朋友。
终于,在陆扬出使朝鲜前,她获得了这份爱陆扬承诺:如果他能安全地回来,他就坚定不移地做他的男朋友。
那一晚上,安姌兴奋得睡不着觉她不停地幢景着她和陆扬未来的生活;幢景着如何将他的身体养得白白胖胖的,如何帮他打理好科研基金会?如何在一起花前月下,互诉衷曲?
那晚上,她不知怎么睡着的,清晨笑醒,同宿舍的程小凤就笑她*梦连连,梦里都在喊着他的陆扬哥哥,变成了花痴。
她当时懒得搭理她,一个劲二地盼望着陆扬能早点回来,天天数着手指头记录陆扬走了多少天。
终于,陆扬回来了但是,他却是这样子回来的。
她不禁要问:美梦真的和现实是相反的吗?难道老天爷就不能让陆扬享受一下滋润的爱情吗?
不知几时,车队走了。安姌坐在指定的飞车里,紧紧跟在那辆装有消除核辐射射线的特种医疗车后面。
她没有注意到天上有多少架武装直升机、多少辆武装悬浮飞车护驾;也不知道八部摩托车在前面开道,庞大的车队里都是警车和军车;更没有注意到她这部车上都有些什么人?
那是些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但她没有一点的荣耀,也不感兴趣。
她不关心别人脸上的愁云,更不关心他别人在想什么?她只是痴痴地望着前面的特种救护车,想起陆扬妈妈在机场时说的那句话,眼中渐渐变得清澈起来,脸色也渐渐变得很平静。
车队在万众瞩目之下,开进了解放军特种疗养院。
陆扬即刻被送进了全封闭的处理室中,被脱得光光的,放进一个液体槽里浸泡起来。
安姌是学医的,如何防治核辐射病人,不是她的擅长。但他是陆扬的脑瘤主治医师,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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