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爸妈,还有小叔叔,我知道我从小就任性妄为,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做事也不太考虑后果,总是让你们操心。”
“但是在喜欢岑彧和坚持钢琴这两件事上,用尽了我所有的坚持。”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除了岑彧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我也不觉得之后我也会喜欢上别人。”
“我虽然年纪轻,但生长在秦家,我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我见过别有用心,见过虚伪伪善,也见过一时兴起。”
她音色一如既往的清甜,精致漂亮的娃娃脸上带着成熟和郑重。
“但从来没有人能像岑叔这样……”她顿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无奈地笑了下,随后又接着道,“明明自己在黑暗里脚踩泥淖却依旧想要把头顶月光双手捧给我,好像我值得这世间的所有美好。”
“我坚信,没有人会比他对我更好。”
她鼓足勇气说完,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
岑彧没有看她。
甚至可以说,他不敢看她。
这些话的重量对他来说称得上震撼。
这样坦诚的剖白内心,无畏又炽热。
心脏都滚烫着。
老爷子看着两个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昭昭真的长大了,看来我们都小瞧你这个小丫头了,你自己已经想得很好了。”
他看向秦诲和宁晚,“我觉得挺满意的恶,你俩就放心吧,尤其是你。”他指了指秦诲。
秦诲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宝贝女儿真的能够独当一面地决定自己的生活。
这小子离不开昭昭,昭昭也离不开他。
算了,再大的不服气都歇了。
江挽声看着秦唯昭的样子,嘴角弯起浅淡的弧度。
在她目光投过来的时候,暗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秦谟看见,眼神幽幽投落过来。
江挽声不期然与他对视。
瞬间就明白这一眼的意思——
我也想听这些话。
江挽声脸颊一烫,没什么威慑力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不是跟你说过吗。”
秦谟不认账,“什么时候。”
江挽声:“求,求婚的时候啊。”
秦谟油盐不进:“才一次。”
江挽声咬牙,“以后一次都没有了。”
秦谟看着她,阒暗的眸子微微狭起,有些威胁的暗芒。
没关系,总有办法让她说。
这顿饭结束,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一进门,秦唯昭就有点想溜。
刚才一股脑把心里话说出来,现在没有别人在场,她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岑彧。
自从她说完那些话,岑彧就变得默不作声,神情难测。
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心里没底。
“那个……我想起来学校给我留了个曲目练习,我先去练琴了。”
结果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人拉住。
强横力道传来,转身的瞬间她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凤眸。
“躲什么。”
秦唯昭梗着脖子,“我没躲,我是真有事。”
岑彧不信,“刚刚说的那些话。”
秦唯昭脸一红,这人怎么又提一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