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师傅在轩辕会的时候,那些老猴子早就把我记得清清楚楚了,我的生辰八字他们也有,要算面相也有,再找个精通点易数的稍加推算,就能知道我什么时候大致会遇到什么样的事,以这些事情来给我下套子,再容易不过了。
我心里吃了一惊,迅的想了想我自己的八字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因为八字对于道上的师傅们来说,是最脆弱也最需要保护的,对于普通人更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从不轻易向一些我不太信任的人透露自己的八字。而与此同时我又想到早年在师傅家看到的那个山师门的前辈,肚子上也有个八极印,从他当时找到我师傅一脸痛苦的样子看来,他就应当是没完成这种考验吧。也就是说,当时那个老师傅,估计也是不晓得因为什么得罪了轩辕会,而山师门,原本也是道家的一脉,这么一想,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胡宗仁对我们说,我身上现在有八个点,自己学艺不精,毁掉了一个,而那条疤痕连接的是,是“艮”。艮位原本也专属的含义,但从乾开始,如果我们俩当时是解决了海尔路的那件事的话,我推测下一个点就不会是在艮,而是应该在巽,因为乾和巽在我们常见的八卦上,是一个对角的位置,中间也是最容易互联的。但正因为搞砸了,所以现在到任何一个卦位都有可能是随机的,这才跳到了艮上。换句话说,如果我背上这八个点之间相互两两都有一道疤痕作为连线的话,估计我就完蛋了。
我似懂非懂的问胡宗仁,那艮这里现在又代表着什么呢?胡宗仁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只能等到艮这里的事件出现之后,我得去把它给解决好了,我才能推测出在艮之后,将会是坤位,这就相对比较容易判断出坤上边究竟会生什么事了。
可能这些知识对于胡宗仁来说,比较好懂,但对于我和付韵妮等人来说,却听得糊里糊涂的。我问胡宗仁,既然如此,那要不要找司徒帮帮忙?胡宗仁摇摇头,说司徒老爷子岁数也不小了,再说了人家一辈子闲云野鹤的,又是这么鼎鼎有名的符师,你让他一个老人家跟着瞎掺和什么啊?付韵妮着急的说,怎么叫瞎掺和了,你们几个关系这么好,司徒老师一定会帮忙的。我点头表示我同意付韵妮的话,在我遇到危难的时候,司徒师傅仗义相助,尽管他和魏成刚等人还是多少能联系上一点,但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他挺照顾我和胡宗仁。于是我告诉胡宗仁,如果你就算不想麻烦司徒的话,咱们遇到搞不定的问题,总是可以请教他的吧。
胡宗仁看着我说,不是咱们,是我自己。
我被他这一句呛到了,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好。但很快我就火了,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就因为是自己人才帮你帮到底,你这意思是我刚才那么多话都白说了,你还是要自己单枪匹马的干对吧?胡宗仁不说话,低头喝酒。我正在气头上,于是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杯子,酒洒了一地。他瞪着我问我干什么,我说你这朋友简直太没意思了,我有困难的时候你们都帮我,到你有麻烦的时候你却把我的好意拒之门外,你还好意思在我家里坐着喝我家的酒?
胡宗仁也火了,他站起来冲我吼着说,不喝你们家的酒就是了嘛,有啥子了不起的嘛!说完就伸手去拉付韵妮,一副要摔门而去的样子。我说你给我站住,这鸡杂你也吃了,要么给我吐出来,要么就把钱留下。胡宗仁开始摸自己的钱包,气急败坏的问我说,给你钱就是,好多钱嘛!我说,一百万。
他怒目瞪着我,那样子好像要吃了我似的。他大声问我,一锅鸡杂一百万,啥子鸡哦?吃钻石养大的吗?我也不示弱的说,那没办法,我属鸡,你觉得我值多少钱嘛。
付韵妮和彩姐看我和胡宗仁快打起来的样子,都赶紧来劝阻,付韵妮冲着胡宗仁一通怒骂,说你要么就让我们大家帮着你一起解决这件事,要么你就从今天开始不要回家,老娘回去就把你那对脏兮兮的破烂给烧了,以后我们两个一刀两断,你要真的死了残了,我根本不会在意。彩姐则拉着我,轻言细语的说,你们两兄弟这么多磨难都一起过来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斗起气来跟个小孩子似的,还有啊,你干嘛要把自己比喻成鸡啊?
好说歹说,胡宗仁才坐下。接着一把抓起酒杯,倒上一杯,然后冲着我挑衅的说,老子今天偏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