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机上的人没错,救我也没错,这点上你是英雄,但在我眼里,你做错了一件无法弥补的事情,我分得很清,救人你是英雄,但你的人品是狗熊。”
“……怎么讲?什么意思?”张子文听得有点糊涂。
“什么意思?你抛弃了我?你曾经毫不留情的抛弃帮助你的人,抛弃跟你患难的人,你敢不承认?”安韵的美眸里快喷出了火来,她仿佛又看到了他绝情的眼神。
张子文明白了,他想起了经济舱牺牲她的一幕,但这是无奈之举啊?300多条人命孰轻孰重?当时的情况他只能做出明智的选择,他也是迫于无奈,但事实上自己还是成功解救了她啊?张子文感觉这一点她有点无理取闹了。
“哎……当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没有办法救你,这你怪不了我,还有,最后你还不是完好无损?”张子文叹了口气,心平气和的做着解释。
“你甭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知道,但我就是恨你,我是小女人,我就是小心眼,我不能容忍你对我的无情,你对我姐姐无情我恨你,你对我的无情让我更恨你,混蛋,我恨死你了。”安韵越说越气,她没忍住自己的情绪,她向他的胳膊咬了上去,她的牙好白。
张子文动作快,手准确无误的卡住了她柔嫩的颈项,没使什么力,控制住她的头不能乱动就成,吃了一次亏绝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张子文一直小心的防范着她发疯,他心里苦笑,她说得没错,她是小女人,小心眼,她可以毫不脸红的承认这一点,跟小女人讲大道理没用,总之不管自己怎么说,在她面前是占不了任何便宜,他没辙,只能尽量保护好自己的**不被这个小女人侵犯。
“……放开我,拿开你的臭手。”安韵挣扎着,没用,张子文的手法很巧妙,不伤她,但也不会让她靠近自己半分。
“你别乱动我就放了你,你也别白费什么劲,有话好好说,搞动作你不是我的对手。”张子文尽量放柔声音警告她。
“好好说就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安韵虽然被他卡住脖子,但说话一点都不吃力。
张子文松开了手,既然对她一直在防范,也不怕她搞什么花样,大不了再制住她就是。
安韵很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倒没有再搞什么动作,她也很清楚,动手,吃亏的是自己,看样子还得自己最擅长的动口。
“姓张的,我现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就拿你抛弃我的卑劣行径来说,你认为事后救了我,我没事就算完了,你心里不亏是吧?你错了,从你起了这个心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你救回的不过是已经死了一次的我,我想告诉你的是,一旦你放弃,做什么都弥补不回来,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没有后悔药吃,当然,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不会内疚,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今天换做是你的亲人或是你的爱人,你会这么做吗?你会这么无情的抛弃吗?牺牲你的亲人?放弃你的爱人?混蛋,你好好想想吧?”安韵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她是在用自己的姐姐做例子,他无情的抛弃了自己的姐姐,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相信姐姐的优秀,就算他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离开姐姐,现在,她也不想听张子文什么解释,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一辈子都弥补不回来。
这两年多来,安韵心里一直隐隐相信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两个优秀的男女不可能没有原因分手,从姐姐的话语中得知,她深爱着他,而且,他对自己的姐姐好象也很爱,不然不会有姐姐弥留之际时托付给自己的项链,这根项链现在就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而且就是这个混蛋买来送给姐姐的定情信物,如果他俩不是相爱而分手,安韵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恨,也不会这么执着的死咬着张子文不放,今天的事情触动了安韵心里最大的痛,他再一次做出了让她心寒的举动,咬他已经是对他最轻的惩罚。
听了安韵怨愤的话语,张子文心里微微在颤动,她说得没错,如果换做是自己所爱的人,自己会这样做吗?会放弃吗?张子文心里有了矛盾,他心里起了波澜,他实在没法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她没有冤枉自己,他的确曾经放弃了她,没将她的生命当成一回事,而她,不但在飞机上跟自己共患难,她还曾在夜东京的街头为自己解过围,回想起那危机的一幕,张子文感觉到自己对她的确冷酷无情,就冲她曾经跟自己并肩战斗这一点上,她的怨愤在这一刻让张子文释然,他心里愧对于她。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你骂得没错,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张子文有点黯然,对于同患难的战友,他觉得应该背这个责任。
“哼,跟我说对不起没用,我要你记住的是,一旦失去,说一万个对不起都晚了。”安韵瞧着他自责的神情,心里微微不忍,但很快就被他欠的情债冲淡,这个混蛋不值得同情,安韵提醒着自己。
张子文不说话了,他在回味安韵的话语,一旦失去,什么都晚了,他心里隐隐认同她的话,他不愿意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张子文经历的事情太多,他能理解她话里的含意,他甚至猜到她说的这些话与她姐姐有关,情债自己不会欠,安韵的话提醒了他,张子文绝对不允许有什么遗憾或后悔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能容许发生在心爱的女人身上,这个蛮横的丫头居然能说出这种道理,张子文心里有了新的评价,她的蛮横有时候并不是无的放失。
驾驶舱有点静,安韵显然骂得有点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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