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志军,没错,他任职的时间的确不长。但宁山镇的情况比较特殊,现在宁山镇项目多、工程多,正处在一个大发展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一个熟悉宁山镇情况的同志主持镇政斧的工作。”
“张志军在宁山镇工作了十多年,熟悉镇里的情况……为了保持工作的连续姓,我认为,由张志军担任宁山镇镇长是合适的、妥当的。”
周南冷笑着摆了摆手,“大中同志可以对我个人有看法,但在干部提拔的事情上,还是要顾全大局为好。”
周南又将“矛头”对准了张大中,其实却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思。张大中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心里憋屈,脸色涨红,气得肩膀头都发颤,奈何却无言以对。或者说,现在的张大中,已经失去了正面跟周南对垒的勇气。
陈东的脸色也有些阴沉,见张大中“顶”不住周南的冷嘲热讽,便接过话茬去冷笑道,“县委常委会开会研究干部,在座的各位作为常委,都有发言的权利。只有让大家充分的讨论,才能将那些最合适、最得力的干部推荐出来,这才符合全县各项工作的大局。”
“不能说周南同志推荐提名谁,我们就不能有意见,都只能举手同意。如果那样的话,还开常委会干什么?周南同志直接将推荐名单报到组织部去,让组织部进入考察程序算了。”
“县委常委会,可不是哪个人的一言堂。”
陈东的声音冷漠,微带挑衅的味道。
在场的常委们见两人的话语权交锋已经接近了白热化,都保持着沉默,没有一个插言的。
从绝对权力上说,周南是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背后又有市里领导和县委书记张强的支持,气势比陈东要高;但从政治地位上说,陈东排名在前,略微高过周南。所以,在常委们看来,这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是一个未知的结果。
“我有说过不让陈书记提意见吗?提嘛,尽管提。有意见可以讨论,但是需要指出的是,你陈书记反对、有不同意见,并不能代表大家都有意见。我的提名,只要大多数同志支持,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原则,那就是可以通过了。”
周南摆了摆手冷笑着,“我提名的这几个同志,无非是考虑到全县工作的大局……奉劝个别同志还是不要以己度人,用自己那一套价值观去衡量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说谁呢?你什么意思?!谁是小人谁是君子?”陈东有些恼羞成怒地怒视着周南。
“谁是这样的人,我就说谁。而且,我说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些县委领导,做事做人要大公无私光明磊落才好,老是喜欢在背后捣鼓那些小动作,事实证明,到头来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前的教训不远,难道还不吸取吗?”
周南漫不经心地立即回应,言辞虽然低沉,但却包含着针锋相对毫不退让的刚姓。
啪!
陈东突然怒气冲冲地拍了桌子一下,大声道,“周南,你不要太嚣张!少来这一套——就你周南大公无私,我们都是贪官污吏?你推荐的人都是顾全大局,我们提出不同意见就是破坏工作?”
“还有人事局的那个白杰,参加工作以后都在机关工作,没有一点基层工作经验,怎么去干乡镇的党务工作?你周南的这种提名负责任吗?”
“我也奉劝个别同志不要拿组织原则和干部岗位去向别人邀功卖好!”
“年纪不大,毛病还不少!”
周南闻言也怒了,他毫不畏惧地也猛然拍了桌子一下,冷冷道,“陈东同志,你拍桌子给谁看?使什么威风?真是好大的官威!”
“提名白杰,是考虑到县干部队伍的整体调配。白杰同志各项条件都非常突出,在县里有口皆碑。同时,这也考虑到县里老领导老同志的面子和实际困难,白县长为宁山县的发展呕心沥血一辈子,他的女儿不求特殊照顾,只求一个公正的机会,这有错吗?我们这些在任的领导干部,谁没有退下去的一天?”
“你拿白杰说事儿,到底居心何在?你到底是什么用心?”
“我看你是真本事没有多少,官僚主义的臭毛病倒不少!我也奉劝个别同志,不要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
周南愤怒地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着,陈东脸色铁青,其他常委也都皱着眉头互相交换着惊讶的眼神——这两人竟然就这样在常委会上肆无忌惮地掐上了?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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