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翻出包袱里的干粮串去树枝上烘烤。
“我啊,我离家出走了.....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过了江河,去天治看了看原来住的地方,想到既然来了这边,不妨也来栖霞山看看.....”
火光里,女子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陆良生沉默了一下,低声问道:“是那晚之后?”
闵月柔想到那天夜里,自己的大胆,脸有些发烫,斜了书生一眼:“美得你!”
将烘烤的馒头递给陆良生,自己也捧着一块坐到旁边,呼呼的吹了两下,小心撕了点放进口中咀嚼。
“呼....嘶.....你别瞎想.....呼呼.....我......可不是.....呼.....为了你才离家.....出走的。”
陆良生也吹了吹烫手的馒头,笑道:“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一旁,闵月柔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轻跺了一下脚,嘟囔的说了句:“可不是!”
便狠狠咬去手里的馒头,烫的轻叫了声,连忙吐到地上,令得陆良生哈哈大笑,闵月柔白了他一眼,拿脚去踩对方。
打闹嬉笑里,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荒郊野岭,月华如水,闵月柔牵了马匹进来破屋,又拿了早有准备的粗布挂去门口挡风,秋日的夜晚有了凉意,两人睡在一起肯定不行,便都没睡,坐在篝火旁说起最近的事。
“独自一人出了长安,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根本与原来看到的不一样,人们勤奋辛苦,还算有屋住,有饭吃,可有些山里,好多人守着地,靠天活,遇上不好的时候,一家人饥一顿饱一顿......”
闵月柔曲着腿,抱着膝盖,下巴杵在上面,看着摇晃的火焰,安静的说着。
“其实,现在也替想爹娘的,不知道我一走,他们会焦急成什么样,你呢?陆大公子,怎么失去法力的?”
“我?”
陆良生愣了一下,看到女子的目光朝这边望来,微笑着拨了一下篝火,说起之前长安到西北的事,如何冲入突厥军阵里,救出徒弟,如何见到骊山老母、还有压在山下的猴妖啊,就当故事讲给女子听。
神神鬼鬼的事,多少是让人津津乐道的,原本还有些思念家里的闵月柔忍不住东问西问起来。
“你说见到骊山老母,我信,可你说压在山下的猴子,我也信,可你说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就不信了,有血有肉的,石头怎么生的出来!”
闵月柔枕着下巴噗呲一声,笑出声:“还给你猴毛,那你变给我看看。”
说着,就在她视线里,陆良生从袖袋拿出一撮褐黄毛发,夹了其中一根,吹去地上,口中念出妖猴教的那番话,火光里,就见嘭的一下,升起一团烟雾。
一只三尺有余的猴子,扛着根棒子站在原地,猴爪放在额头做出眺望的动作,呆呆的见到面前的一男一女,嘴里骂骂咧咧一声。
“消遣俺老孙!”
下一刻,嘭的又化作一团烟,变作毫毛。
“这下信了?”陆良生看着目瞪口呆的女子,将那根猴毛捡起与那团毛放在一起,“那猴子当初闯了大祸,才被压在山下,如今也有许多年了,说不定再过个几十年就会出来。”
“就算出来,那也是你们修道中.....”
忽然想到陆良生已经没了法力,闵月柔连忙闭口,话锋一转:“.....就算出来,我这种凡人肯定是看不到了的。”
陆良生笑了笑没有接话,之后的时间,两人随意聊天,不再修道、神鬼的事上扯,不过两人终究是疲惫的,有些熬不住,不知不觉就靠在一起,坐在干草上,脑袋一.asxs.点啄啄。
夜深后,陆良生干脆让闵月柔去睡,自己坐去火边,可惜没有书籍打发时间,显得有些无聊,有时,后背又开始痒了,手勾不到,跑去门口蹭,被还没睡着的女子看到,要过来帮他挠。
“把外衣脱了,我都不嫌羞人,你怕什么,一路过来,本姑娘什么没见过,路上还经常看到有人在路边解开腰带就尿的。”
一脸不屑的硬将陆良生外面的衣服拉下来一截,露出后背,随后,却是轻叫了一声。
“陆公子......你背后这痒的地方,怎么那么多黑点.....”
陆良生皱起眉,疑惑的侧过脸:“什么?”
顷刻,传来的事闵月柔结结巴巴的话语。
“好像.....天上的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