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自熊淍的额头上滚落,他紧攥着雪霁的手,在此刻竟也微微颤抖着。
这赌的四名剑奴一剑死于自己的剑下。
豪赌。
“赌局总是需要些彩头吧?”熊淍笑了笑,看着面前的银发中年人,突然开口。
夏芸看着那面前的银发中年人,那一颗曾经在翠华山脚一击重创‘神拳太保’张闻勃的烽火霹雳弹已经悄然入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夏芸坚信,无论这面前的银发中年人武功再高,也不能在自己手中的烽火霹雳弹下毫发无损。
“这样罢,若是熊少侠的剑一招杀的掉这四名剑奴,便算我输了,剑冢中别无旁物,但神兵却不少,赠你们一柄便是。可若是一剑杀不了我这四名仆人……你的女人便死…”银发中年人笑了笑,看着熊淍和夏芸,眼中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
必输无疑…
熊淍听完条件后,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一剑夺了四名剑奴的性命,岂非痴人说梦?
“我为何要赌?”熊淍凝眸而望,开口笑了笑道。
银发中年人轻轻笑了笑,突然脚步向前不经意的迈了一下。
“飕…”
兀地,风声悄然。
“你不赌也得赌。”中年人的声音竟突然自熊淍耳畔,似悄悄话一般的响起。
“非赌不可?”熊淍闻言,下意识的结果话头來,回口道。
“砰…”
银发中年人的发线已飘开,人影初现,却已矗立在夏芸身旁,中年人如刀般的掌锋,卡在夏芸的脖颈。
“非赌,不可…”银发中年人看着熊淍与夏芸,刀唇微掀,轻语开口道。
熊淍望了一眼银发中年人的另一只手,突然瞳孔骤缩,不因别的,只因为那中年人的左手紧紧攥着一枚漆黑浑圆的铁丸,正是烽火霹雳弹。
而此刻这烽火霹雳弹,完好无损。
银发中年人的轻功速度,令人咂舌。
实际上,先前夏芸已经将烽火霹雳弹脱手而出,她也相信,如果这颗铁丸爆裂开來,即便中年人武功再高,也会阻他分毫。
但就在夏芸欲掷之时,却只觉得手臂兀地麻痹,紧接着,她的后心一酸,身体就已经彻底脱力,霹雳弹也已经被中年人握在手中。
“点穴手?”夏芸双目一怔,突然开口。
银发中年人轻轻笑了笑道:“算你识相。”
“堂堂剑主,居然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來威逼,不觉得卑鄙么?”熊淍看着银发中年人冷笑一声,微怒道。
银发中年人却只是微抬双眸,双瞳凌厉如刀,轻轻开口道:“你非赌不可。”
“非赌不可?”熊淍道。
银发中年人冷厉开口:“非赌不可…”
“锵…”
只是瞬间,兀地剑气暴涨,雪霁在此刻突然铮鸣响彻,雪似的寒锋骤然探出,朝着那四名剑奴璀璨逼去。
四名剑奴也在此刻,骤然脚掌翻跳而起,四道人影丛生,如似疾风,步法诡异,身形飘忽。
“一剑斩下我等头颅,只怕以熊少侠的剑法,还有些吃紧罢。”甲子轻轻一笑,紧接着身后的三人,骤然阵型一变,飞燕阵势,长剑直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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