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
秦芷舒这才想起来风潋潋和夜卿酒之间那种不尴不尬的关系,恶狠狠的瞪了雨落一眼,蔫蔫儿的躲到芸紫身后去了。
可安抚了秦芷舒,还有一个人冷不丁的开口说话,“你们难道不觉得自己比较的对象有问题?”
此话没有人回去反驳,因为它是程籁说出来的。
风守正顾忌程籁的面子,小心翼翼的说道:“程老,此话怎讲?”
程籁道:“这家伙跟夜卿酒能比?”
他的手一指,便是木垣的方向。
语气中带着十足的看不起,这当然让木垣很生气,可这个说他的人是程籁,他只能忍着。
谁成想,程籁这句话说完,又在后面补了一句,“就像是我跟宋鸣,有可比性吗?”
这句话说得就像是在跟大家讨论是今天阳光明媚还是昨天阳光明媚一般,十分自然。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自己的一个呼吸就能成为谁的出气筒。
可端看宋鸣那边,居然丝毫不生气,还端了一杯茶递到程籁面前,“程老说得对,我确实不及您十之一二,以后还希望您不吝赐教,好叫我能在书画上更精进一些。”
程籁接过茶水,道:“看我心情吧!”
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风潋潋傻了眼。
谁能来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宋鸣现在的态度就差卑躬屈膝了。
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中也十分不解,急忙问道:“宋老,你好歹也算是书画界的大家,虽然程老很厉害,但你也不用这么礼待吧!”
宋鸣道:“诸位可能不知道,自从恩师走后,程老一直都在提携我,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宋鸣的今天。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待自己的父亲,始终保持一颗敬畏之心,难道不应该吗?”
程籁被宋鸣这样突然的煽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浑身抖了抖。
宋鸣接着说道:“今天老夫知道是风细细姑娘为父亲庆祝生辰,为全一位女儿的孝心,我这才答应现场作画,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风细细点头表示感谢。
又有人问程籁道:“程老,你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到这里来?难道是跟宋老一样,为了全风潋潋这个女儿的孝心?”
程籁故作高深,“非也非也……”
“那是为什么?”
“佛曰:不可说。”
风潋潋:“……”
她当然知道程籁是因为什么而来,如果没有那个假画事件,恐怕这个人是不会出现的吧!方才就在她想如何应对众人对假画的质疑之时,脑海中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她午夜梦回中数次回响在耳边的属于夜卿酒的声音。
——他是来帮你的。
风潋潋知道,这是夜卿酒的面子请来了程籁为自己救场。
此刻又有人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方才风二姑娘拿出了宋老的假画来为风大人祝寿?”
程籁的目光循着那人而去,瞳色幽幽,“她都有我了,为何还要拿出一副假画,你们难道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