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心都被她勾着一样,他又折回来,俯了身子在她脸上狠狠亲几口,咬了她耳垂说道:“小东西,你可给我记着,等孩子生了,不把我伺候的舒坦,有你好看!”
静知头也不回的用手肘扛他:“谁要你非赖着我,找你的未婚妻去,你前几天不是还陪着人家干嘛干嘛了么,还急?”
“吃醋了?”他继续去吻她的脖子,静知向后缩了缩,反手推他:“你去吧,我累的很,身上也不舒服,想躺会儿。”
他也就不再闹她,将薄薄的毯子给她拉上,又伸手触触她的额,方才说道:“别睡太死了,一会儿我叫你起来吃点东西……”
静知折腾半天,又累又困,眼睛都睁不开的嘟囔:“不想吃,瞌睡了,你别叫我,要我好好睡一觉,去忙你的去吧,记着我的花儿……”
孟绍霆笑了笑,站起身来,转脸看到自己的笔记本,已经变成了待机模式,他随便敲了个按键,想起来什么,不由得看静知一眼,目色一凛,见一切都和他走时一样,方才收了疑惑,又暗自笑自己多疑,她那会儿都疼的起不来了,人都昏过去了,还能干什么?再说了,她对这些东西都一窍不通,也没兴趣,他还真是能联想!摇摇头,就将自己刚才无意识升起的那个念头给丢在了一边……
夏至已至,A市的夏天最是难熬,整座城市都似被笼罩在了一片刺目的白光之中一般,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耀眼,连夏天最热闹的蝉鸣都几乎听不到,正午的街上人少的很,几乎都躲在了空调房里,阳光所及之地,明亮刺眼,就是看一眼外面,都好似觉得烫到了人的肌肤一般。
极大而又安静的会议室里,却是一室的沉默,窗子关的很紧,冷气滋滋的冒个不停,但众人的脸上身上却已经被汗完全给浸湿了。
孟绍霆就坐在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后,他脸色阴沉的吓人,整个人都没在阴影里,一言不发。
地上是一地狼藉,散乱的文件,笔筒,电脑,电话,水杯,尽数被摔在了地上,离办公桌最近的一个人身上头上似乎还挂着狼藉的茶水茶叶,他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任那茶水淅淅沥沥的从头顶滑下来,更拂论去收拾一下自己头上的那些可笑的东西。
“说吧,是谁做的。”半晌之后,孟绍霆方才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缓慢的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鹰一般的锐利,就那样看似无害的扫过众人,但他绷紧的唇角,在办公桌下紧握发白的双拳,还有黑色的碎发下隐隐跳个不停的太阳穴,都暴.露了他的怒气!
没有人敢应声,几个元老级董事会成员目光望向一边沙发上似在闭目养神的孟震宗,见他一派闲坐钓鱼台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半天,才有人鼓足勇气嘟哝道:“知道标底的人就我们这五人,都是公司的元老,精英,做了十来年的老人儿怎么会分不出轻重干出这样下作冒险的事来?”
“是啊,是啊,大家都在嘉承待了十几年了,公司一向待我们不薄,谁会做出这样没廉耻的事?”
“哦?既如此,那你们大家倒是说说,难不成是我这个副总把标底透给了对方?”孟绍霆感觉自己的怒火就要爆炸了,但他还是一副很轻松随和的口吻。
有人偷偷看一眼他,低着头嘟囔:“说不准,那天傅小姐来,听到了也不一定呢,二少和傅小姐那些事,大家也都有耳闻,指不定,傅小姐就存了那心思也未可知……”
“胡说八道!”孟绍霆忽然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众人吓了一跳,都抬头看他,他一下子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那人跟前,一边唇角一扯,就勾出一抹冷冽的笑来:“你说是她,倒是给我个信服的理由出来?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再说,那天她一直在休息室睡.觉,这里你们也知道,隔音效果有多好,她根本不可能听到,还有,会上我们不曾提过标底的事情,她又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