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刚要说话,突然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有点像是消毒水,不过也没放在心上,这走廊两边都是酒楼放一些清洁用品和保洁工具的杂物间,有点消毒水的味道再正常不过了。
“到了,”陈安娜推开一道门,“你莫爷爷在这个包厢呢。”
门一开,杜林马上认出来,这就是上次给莫老治好伤之后,何文远和莫爱中专程找自己道谢的那个包厢,这个门开在了包厢的一角,并不是正门,看来这是一个只有熟客或者酒楼内部人员才知道的暗门。
那幅南唐画家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还挂在中堂,两边也还是那两幅“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竖版行书,
莫老和福安酒楼的许寒松老板正一左一右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莫爱中在上垂首陪着正与莫老说话,何文远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不过他没有坐着,而是在包厢的一角欣赏一个大水族箱里养着的罗汉鱼,见杜林进来,何文远也没说话,毕竟很熟了嘛,只是用手一指下垂首的椅子,示意他坐那里,旁边就是许寒松。
和莫老打过招呼,杜林便用询问的眼神看了许寒松一眼,意思是“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许寒松是个人精,马上就明白了杜林的意思,知道杜林是在关心自己的病情,又不怕自己不好意思,不便明说,便用眼神询问,于是半眯着眼睛,轻轻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多谢,好多了。”
杜林也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莫爱中看到了两人的神色,不由笑道:“你们俩这眉来眼去的,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许寒松笑笑没说话,杜林连忙岔开话题,“莫爷爷近来可好啊?”
“好好,多亏了小杜你,不然我恐怕就得带得那一身的疮疤了此残生了,现在天天吃的好睡得香,马上我这大孙子又要结婚,抱重孙指日可待,这可都得感谢你啊。”莫老老怀大慰,“我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立伦这个婚礼还少一个介绍人,也就是媒人,虽然他俩是自由恋爱,但我和爱中爱华商量了一下,如果没有你,他们这小两口也不可能认识,所以啊,你其实就是他们俩的媒人,一会儿婚礼上,你得上台,这是你的胸花,快拿着。”
说着便将一个写着“大媒”的红绸胸花递了过来,见杜林想要推辞,莫老便沉下脸,“怎么着,还想让老头子我一直举着吗?”
杜林见莫老这么说,便知道不接这个花是不行了,只好起身双手接过,心里也明白,一但接了这个胸花,那今天这份差事也算是推不掉了。
莫老见杜林接了这花,脸上马上由阴转晴,“这才对嘛,你是当之无愧的大媒人,等以后安然和李宪那小子办喜事,你还得再当一次呢,呵呵呵。”
杜林苦笑了一下,自己这个媒人当得可真有点冤,这两对儿情侣是因为自己而认识的不假,但自己也没给他们牵过线搭过桥,他们配CP完全就是他们之间互相看对了眼,现在却硬要把媒人的称号扣到自己头上,这可上哪说理去?按照早年间的老规矩,以后他们小两口吵架了是不是也得找媒人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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