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藏的金制品有多么丰富和珍贵,而是因为这位金爷对金制古董有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执念,只要是他看上的古旧金制品,千方百计,不问代价也要弄到手,
偏偏他还有个特别能挣钱又特别孝顺的大老板儿子,只要是老爹想买什么古董,他掏钱特别痛快。
而且他还只进不出,那些金制品只要进了他的藏品库,你给他什么都不换,久而久之,“金不换”这个名号便叫响了。
金爷刚走,周围看热闹的宾客又议论了起来。90文学网
“这金爷可不是一般人物,他能看上眼的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看来这位小医生有点能耐啊。”
“那可不好说,这东西各花入各眼,金爷喜欢不一定就值钱嘛,一套金首饰能值几个钱,十几二十万罢了。”
“人家也说了,这个是给莫家少爷结婚的贺礼,还有一个是给莫先生的寿礼呢?”
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议论,杜林将那个长条盒子从皮克手里拿过来,打开盖子,从里面抽出一个三尺长的卷轴。
“皮克,来帮个忙。”
“哦,好。”
皮克把空盒子夹在腋下,空出手来抓住卷轴的一头,杜林将卷轴展开,一幅行书书法展现在众人面前。
莫爱华眼前一亮,两步凑到卷轴前,动作和刚才的金爷如出一辄,狠不得把眼睛塞到字里行间去。
这是一幅宽三尺长六尺的作品,书写的内容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名篇《行路难》。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
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
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
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这幅行书作品,下笔如行云流水,收放有度、运笔简洁,笔划中透着悲天悯人的伤感,与这首《行路难》的诗意不谋而合,好字,好字!题款是‘本真’?本真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呢?”莫爱华摸着下巴,搜肠刮肚的回想哪位书法大家有“本真”这么个别号?
“莫二伯不用费脑筋了,这个本真是写这幅字的人的法号。”
“法号?这位大师是出家人?”
“莫二伯也是收藏圈的人,不知道您是否听说,有人在海外发现了建文帝朱允炆的宝藏一事?”
“略有耳闻……”莫爱华恍然大悟,惊奇的问道,“你是说,这是……这是建文帝朱允炆的墨宝?”
“不错,朱允炆出家后的法号,正是‘本真’,”杜林点点头说道,“这也是他晚年时,自觉复辟无望,看透了生死富贵,借李白的诗,言他自己的心志,写了这样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