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对自己此刻所做的,他开始更加惊恐,因为他不愿意接受。就像他从不愿意接受此刻的自己。
”我不会领你的情的,你不用假惺惺的,我已是废人了。你走,你走,你走啊啊啊。“
”我叫陈十,可不叫陈还情,我不用你还情。所有你不用领情。“
”我说了,我不要任何人的帮助。“
麦可想使劲甩开陈十,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他也不禁想笑,前日他还是威风八面的天机阁几大刀术师之一,此刻却连普通人都如,他不断的,大叫者,对于他来说,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是到最后连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又发笑了,笑了哭,哭了又笑。
陈十没有理会麦可的反抗,带着肩上的麦可在雨中飞奔。
次日,果然国学书院成为当日梁国都城最大的谈资,而身为国学书院的文堂的学子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般的,涌现在原本人数稀少的武堂之中,看着那群积极向上的武堂之人,也不知道何时开始在他们眼里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失去尊龙夫子的国学书院,不会跨,反而会更强,而他们都是国学书院的一份子,不论武堂还是文堂。
只是平静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打破。天机阁的三只五为一体的队伍,总共十五人之众,在傍晚天黑时分,竟公然在国学书院门口挑衅文堂子弟,在梁国简直闻所未闻,几位年长的副院长因此出院门调解,但天机阁的理由自然冠冕堂皇,就算是天机阁不要的狗也是属于天机阁的,生死也是有天机阁决定的。陈十带走了天机阁的狗,那就要陈十带着这条狗前去请罪。
国学书院,一处屋内。陈十横枪在身,挡住几位想闯进来的国学书院子弟,显然此时的年长那几位副院长已然妥协了,年纪越大的人总是看的越清楚,他们明白如今的朝局,选择了最正确的做法,只是他们却忽略了科儿。这位只是在大家眼中文学天赋极高的最年轻的副院长。
科儿出现在陈十屋内的门口,示意闯门之人退下,闯门的子弟,明显不是科儿的人,虽然极为不愿意,但是碍于科儿副院长的名头,开始慢步退开。
”陈十你想救他?“
”是..““
“能告诉我理由吗?“
“我曾经也有绝境的时候,这个理由够吗。”
科儿望着陈十。更似在看陈十脸上的眼神,那青涩的脸庞上,那张经过她易容的出来的脸上,她看到了脸庞下的那一刻倔强。
床榻之上的麦可,也终于等到了,陈十救他答案,他在想,若他能恢复,若他能站起来,他要教陈十这个朋友。只是他此刻什么都做不了,他不想拖累这个在他危难之际交到的朋友。他想张口,他想跟陈十说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此时的他甚至虚弱到连大声说话的力气也已然没有。
“我明白了。”这是科儿那天对陈十说的最后一句话。没人知道那天夜里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那天夜里,天机阁的所有人都离开了,而科儿也辞去的国学书院副院长之位。
时间在平静之中过的异常的快,一段时间之后,麦可在他坚强意志之下,从新练武,竟也慢慢恢复一些,大师兄龙牧则因为一封家中的急信,而不得不回去一段时间,在大赛前赶回来。
不过最令人诧异的是在大师兄离开一段时间后,那位在自己口中视财如命科儿,单独找陈十,并且交给了陈十一袋金子。
“你明日出发,去梁国边境的仓山县,将这个袋金币带给龙牧。'
陈十脸上诧异的脸色是对科儿这句话最好的回应,只是此时科儿的剑架在陈十的脖颈之上,那原本想要说的话,便不自觉的咽了回去。
”我明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