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误会了,”容年柔声道,“我只是听说大人重伤入院,所以特来探望。”
就这么简单?那多少是有点儿自来熟的,伏鱼默了默,“那,谢谢?”
“您不必客气,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且大人也已经无碍,那我便先告辞了。”
伏睢下意识脱口而出,“这就走了?”
容年一笑,恰如三月繁盛春花,艳而不俗,令人心神往之,“大人这是留我?若是这般我倒也……”
“大可不必!”
其实伏睢话已出口就后悔了,她完全就是条件反射,她巴不得人赶紧走呢,不过好像表现有点太直白了哈!
她干咳一声,“我的意思是说,你慢走,不送。”
“呵~”
容年的笑容更加浓烈了,让伏睢生出了她眼底藏着温柔的错觉,不过她很快就清醒过来!
什么温柔,假象!都是假象,你能幻想一个阴晴不定的活僵温柔,那跟幻想蛇血是热的有什么区别。
“大人倒真是,一如既往的率真!”
“呵呵,”伏睢干笑,不过,有个问题她上次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要一直叫我大人?”
“下次吧,下次再见,或许可以解答大人的疑惑,”容年又变得邪肆起来,“不然有人,该等急了。”
“有人?谁?”
可容年没想解答他的疑惑,他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莫名其妙,”伏睢嘟囔一声,视线下移瞥见放在自己胸口的连忙道,“容年,你的东……”
话没说就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什么东?”
“爷爷!”
然而率先印入眼睑的却是穿着黑色西装的陆星承,他一手提着保温桶,一手推门,视线在触及到坐着的伏睢时,眼底的淡漠慢慢化开,逐渐被笑意填满,“醒了?”
“大哥!”
“闪开!别挡着我看乖乖孙女儿!”
陆老爷子一把推开碍事儿的大孙子,几个大步就走到了伏睢床上,待看清伏睢的样子时当下就红了眼眶!
“乖乖,疼不疼,啊?”
“爷爷,我不疼……”
“还骗爷爷,”陆老爷子趴在伏睢床前想伸手去握她的手又怕捏疼他,只满眼心疼的哽咽道,“都缠成这样了指定是遭了大罪,哪有不疼的!”
说罢老爷子回头瞪陆星承,“你们几个混账是怎么当哥哥的!啊?睢睢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窝在家里不闻不问!”
“爷爷,这不关哥哥们的事,是我自己……”
“乖乖,你不要替他们说话,”陆老爷子打断伏睢,转头继续输出,“混账东西,要你们有什么用?还敢瞒着我,要不是我察觉到不对,你们是不是打算瞒我到睢睢出院啊!”
陆星承认骂,确实是他们做哥哥的失职,他上前拉好凳子,“是,爷爷,是我的错,您腰刚好,别再抻着,您坐下骂。”
伏睢顿时一急,“爷爷的腰怎么了?”
……
另一边,容年从医院出来以后,一路向郊外而去,直至人迹罕至之处,他突然眸色一冷,
“怎么,跟了我一路还不打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