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事实正如他们二人心中所想。
当高顺左手持刀的一刹那,但见李利骤然挥刀直劈,出手极快,瞬息便到了高顺身前。顿时高顺来不及多想,连忙双手握刀抵挡,却抵不过李利的巨力,连人带马急退数步。
“呼———”
锐器破空的呼啸声接踵而至,高顺后退之际,再次仓促迎击抵挡,既而有连退数步。
“铛铛铛!”
当高顺勒马再次后退的一瞬间,但见李利突然腾身跃起,双手握刀飞身杀到。电光火石间,李利凌空挥刀,快若闪电,眨眼间连挥七刀,打得高顺连连抵挡,身形在马背上左右晃动,叫苦不迭。
“铛!”
“咻!”李利身形下落之际,再次奋力挥出一刀,瞬间将高顺手中的大刀震飞。
旋即李利刚一落地,便双脚一蹬纵身而起,赫然跃上高顺的坐骑后背,不待高顺反应过来,一记手刀打在高顺后颈上,将他打昏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
李利与高顺之间的战斗很短暂,前后不过片刻工夫,随着高顺被李利打昏之后,战斗悄然结束。
生擒高顺,按理说李利应该高兴,但实际上他却高兴不起来。正如武威军将领此战打赢了吕布及其麾下将领一样,单打独斗,武威军得胜;但两军厮杀,武威军却不敌并州狼骑军及吕布暗藏阵中的重甲骑兵,败下阵来,而且败得很惨。
两军冲阵厮杀中,除了李利亲率数十名强力战将组成的突击队所向披靡之外,正面冲杀的数百亲兵尽数被重甲骑兵横扫。武威军根本无法阻挡重甲铁骑的冲杀,三百余名重甲兵横死在李利、典韦、滕羽、鞑鲁等顶级战将组成的雁形阵屠刀下,而他们身后五百余名武威军精锐亲兵则惨死在重甲铁骑之下。
不到半个时辰的剧烈厮杀,正面战场上的武威军被并州狼骑横扫一空,而铁陀与马超二人率领的五千金猊卫也从两翼杀入敌阵,与狼骑军厮杀一团,浴血拼杀。
错开正面重甲骑兵的铁骑洪流,金猊卫将士展现出不逊于并州狼骑军的战斗力。尽管金猊卫将士身上的铠甲仍然不如狼骑军甲胄精良,兵器也没有狼骑坚韧,但金猊卫全军将士在骑术、力量和士气方面,完全能与狼骑比肩。
“呯呯呯!”
“啊———”
“杀呀———”
灞水河畔,并州狼骑与金猊卫约合上万铁骑激烈厮杀,铁戈如林,战马奔腾,兵器抨击声响彻数十里旷野。
顷刻间,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声震云霄;抨击声、冲撞声、人仰马翻声、战马践踏声,惊天动地。
两军厮杀惨烈,刀枪入体,一命换一命,悍不畏死,英勇悲壮。并州狼骑军乃百战精骑,骁勇善战,勇猛无匹;而金猊卫诞生于战火烽烟中,五千将士皆是凉州彪悍之士,西征张掖,马踏三郡,兵威正盛,成军至今未尝一败。这样骄横悍勇的两支战骑厮杀到一起,犹如一群发狂的公牛碰上狼群,注定是一场殊死对决,剧烈碰撞。尽管两军厮杀胜负难料,但最终必须分出胜负,否则战局实难罢休。
“哒哒哒!”
轰隆隆———
半个时辰后,正当两军激战正酣,杀得难分难解之际,数里之外的灞河西岸陡然出现一支数千人马的轻骑。他们策马扬戟,迅疾如风,转眼间踏过河滩,风驰电掣地奔杀而来。
“武威桓飞在此,虎啸营将士随我杀———”
飞奔杀来的桓飞,左手持圆盾,右手握狼牙大锤,胯下金猊神兽坐骑,跨越灞水河滩,信马由缰,震天暴喝,孤身单骑冲入战团。金猊兽奔行速度太快,将虎啸营将士远远抛在后面,因此桓飞一骑绝尘,凶猛如虎地冲进战场,横冲直撞,无人能挡。
虽说桓飞一骑绝尘,实则不然。在他身旁还跟着一匹神骏无比、无人驾驭的坐骑,这匹坐骑赫然是李利的金猊兽王!
半月前,李利回长安时觉得金猊兽王坐骑太过招摇,便将金猊兽留在东阳谷由桓飞照料,正好让两只金猊兽叙叙旧情。这两只金猊兽是不是兄妹不得而知,但它们却是一雄一雌,感情颇好。每次桓飞驾驭小金猊兽出征时,金猊兽王身在郡府中都能有所察觉,吼上几声,似乎是向小金猊兽道别。
“桓飞来了,来得正好!”正在浴血拼杀的李利听到桓飞的暴喝声,顿时心神一震,面露喜色的喃喃道。
桓飞独有的虎啸巨吼声,对李利而言,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因此他只闻其声,便知桓飞率领虎啸营驰援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