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院长孙佳涛。
另外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人坐在曹局长的一侧,柳下惠昨晚刚见过,就是柳巷专程等自己的那个药监局的李元志。
此时赵院长正在台上挥舞着手说话,下面清一色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每个医生的面前还都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名字。
陈副厅长这时见柳下惠来了,立刻朝着柳下惠招了招手,所有人见陈副厅长这个举动,都不约而同的向门口看来。
柳下惠站在门口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赵院长在汇报今年上半年,市立医院开展的一些活动。
台上的李元志看向柳下惠,冲着柳下惠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时陈副厅长打断了赵院长的话,拿着麦道,“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我们的同行,相信大家都很熟悉了,他就是上次古阳阳湖学院中毒事件中,破解了楛毒,前两天又挽救了一个狂犬病患的柳下惠柳大夫,大家掌声欢迎一下!”
台下的医生闻言都先是一愕,毕竟前不久的楛毒事件大家都清楚,也知道是一个年轻的大夫解决的。
但是狂犬病不比一般中毒,居然能治好?而且之前自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真的假的?
医生们半信半疑地看向柳下惠,最终还是鼓起了掌,欢迎眼前的这个年轻大夫柳下惠。
台上的陈副厅长这时见柳下惠还站在门口,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立刻笑了笑道,“看来小柳大夫还是有些害羞啊,大家掌声热烈点,欢迎小柳大夫上台说几句话!”
台下再次响起掌声,柳下惠这才走向了主席台,陈副厅长立刻起身,和柳下惠握了握手。
赵院长和曹局长见状也只好起身,朝着柳下惠伸出了手,脸上还挂着笑容,不想却见柳下惠的手却伸向了麦克风。
赵院长和曹局长脸上的笑顿时的僵化了,一脸尴尬的相视一眼,轻咳了两声。
好在此时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柳下惠,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尴尬。
柳下惠拿起麦克风后,立刻道,“我对这个什么学术研讨会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陈副厅长极力邀请我,我是不会考虑来的!”
众人听柳下惠这么一说,脸色都是一变,赵院长连连朝着曹局长使眼色,李元志这时倒是颇有兴趣地看着柳下惠。
曹局长见陈副厅长脸色一变,但是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自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继续任由柳下惠拿着麦克风。
柳下惠继续道,“我不知道这次的会议目的是什么,但是既然让我来,我就说几句心里话,在座的各位都比我年长,也许在佩服我的医术,也许会对我半信半疑,但是我今天要说的不是医术,一个医生的医术再高,如果没有医德,那也什么都不是。为什么民众现在对医生越来越缺乏信任感,为什么有些人宁愿去小门诊,也不愿意来大医院?在座的诸位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台下这时一阵议论,这柳下惠居然来市立医院的学术会议上大谈医德,他以为他是谁啊?
曹局长和赵院长这时脸色也很是难看,他们知道柳下惠说的就是于志良的问题,但是不知道柳下惠说的已经不止是于志良了。
两人这时都看向了陈副厅长,见陈副厅长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柳下惠这时继续道,“所以在我看来,以后没有必要开什么学术研讨会,而应该开一些医德研讨会才是,就算在座的各位都是诺贝尔医学奖的得主又能怎么样?百姓在乎这些么?他们在乎的是生病来医院,每个医生都很负责而已!”
“很多人家里砸锅卖铁要让孩子读医科,读出来是为了什么?他们是为了孩子以后多救几个人么?不是,完全不是,他们只是想到让自己的孩子以后收入高一点,红包多一点,逢年过节家里送礼的人多一些,仅此而已!”
“如果在座的各位也只是把医生当作一个收入颇高的铁饭碗的话,那么我认为中国的医生已经没救了,中国的医生也是一群病人,一群对金钱和物质享受充满**的病人,他们比那些癌症患者更加无可救药,欲治其病必先立其身,自己都无可救药了,又如何救人?”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柳下惠说完重重地放下麦克风,会议室里立刻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台下本来已经被柳下惠一番话说的目瞪口呆的医生们这才回过神来,再看柳下惠时,他早已经出了会议室,只有还在晃动的门。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半晌也没有人说话,这时一个单一的掌声响起,众人看去,只见李元志正在微笑着鼓掌,“说的好!”
陈副厅长这时干咳了两声后也跟着鼓掌,赵院长和曹局长见状也只好跟着鼓起掌。
台下的医生们见状,也稀松的鼓起掌来,但是心里都在骂柳下惠莫名其妙。
赵院长这时拿着麦克风,轻咳了几声后道,“柳大夫说的很好,很深刻,很发人深省,但是今天我们开会的主要目的还是学术研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