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福海地产怎么也不会搞了二十年了,还基本都窝在通江这个小地方?”
“梁书记那真是忠肝义胆,两袖清风的,可惜啊好人不长命,早早的就病逝了。我自愧不如。但我曾志兵却也看不上那些蝇营狗苟搞来的钱。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人说俗世浊流,你要不想被污,那就只有沉没了。但我也是有底线的,钱我是从来没收过。礼品仅限烟酒茶,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吃点喝点。白书记,您要不信。尽管去打听。如果有假,我曾志兵这一百多斤随你处置。”
果然如此啊!果然如白小天刚才想的一样。白小天手指敲打着沙发的扶手,如果曾志兵说谎倒还好办。可如果他说地是实情呢?
当然白小天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不要说曾志兵并不那么干净,就算他真地在经济问题上干净的和水一样。白小天也完全可以让白无极给他栽赃。在他家放一两、百万现金,曾志兵到时候就算满身是嘴也讲不清。如果这还不够,那就放一个亿。看他还能解释地清吗?
可用这样的手段对于一个普通人,似乎有些过了吧?曾志兵不过就是在官场上对他有点威胁,要是手段如此下作,那倒还不如直接让他人间蒸发的干脆。
曾志兵、曾虎,要说这起源还在曾虎身上。曾虎的确是有些过份。
“白书记,我知道老虎是遭人恨。这也怪我,从小对他太溺爱了。这几年也不知怎么了,人越大,就越是护犊子。老虎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对他地纵容是分不开的。其实老虎的胆子并不大,白书记你也应该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这么轻轻一吓。他就什么都撂了。老实说,我觉得这件事情对于老虎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我想他以后一定会收敛很多的。再加上我痛下决心,对他进行严格监督,就此改邪归正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现在才二十一岁。”曾志兵说话间有些老泪纵横了:“可是白书记,如果老虎判了刑,那他说不定真会破罐子破摔了。这辈子想要……”
说到这里曾志兵说不下去了。
白小天也叹了口气。曾志兵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曾虎的胆子确实不大。如果说没有父亲在后面撑着,只怕他绝对是个在街面上遇到打架都会绕街走地人。而且段江的审讯笔录中。他的劣迹也就是打架。在派出所里打人总共是五次。按他地叙述对方也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虽说法律人前人人平等,但打混混的话,白小天心里上的感觉自然要轻多了。
再有就是最近半年才间或服用摇*头*丸和份。照白小天看个根本原因就是有钱又有闲,空虚的。
看来有门了。曾志兵看到白小天的样子,心中暗想。这也就是他苦思了一个中午的苦肉计。只是能不能成功他的心里也没有把握。不过,当听出白小天本无意官场时,他心里觉得机会应该很大。
当然,这也不能说完全是苦肉计。因为事后他也没那个心思想要和白小天作对。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能不能和蔡省长结亲。他已经不再考虑了。
如果曾虎真的被判刑了。就算他能够不忌恨白小天,只怕人家也未必就会放过他。有部电视剧里不就说过嘛:做贪官要狠,做清官那更要狠。尽管他一向认为虽然自己算不上大清官,但做事还是对的起良心地。但白小天如果要查办他,只怕他也一样躲不过去。而白小天背景如此强大,抗也抗不过,那就豁出脸去搏一把了。
毕竟白小天虽然背景强,又是通江本地人,但是在通江官场还是初来乍到。他不相信自己放下脸毫无条件的靠过去。白小天真的会拒绝自己。
在当他猜出白小天本来无意官场的时候为了博得白小天的好感,他才回忆起往事。他上前线的经历多多少少能打动白小天一些吧?
曾志兵官场混得也不是太好。这也和他学历不高有关,好容易才弄了个自考大专的文凭。在如今的年代实在没有什么优势。不过,他也算得上是老官油子了,看见白小天脸上犹豫,干脆老脸彻底不要了,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白书记,我求你了!”
“起来、起来。”白小天一把就把他拉了起来,可是曾志兵依然执意还想跪下,于是就半僵在那里,当然这也是因为白小天担心力气再大些,会伤到他。
“白书记,我和你说实话吧。老虎不是我和我妻子生的。”曾志兵脸上现出浓浓惭色:“那时候我还在农经站,为了老虎地妈妈一度想和妻子离婚,就在离婚之前,我妻子遭遇了车祸。大半年一直躺在床上。她到现在右大腿里依旧还保留着钢筋。在那种情况我实在没法丢下妻子不管。于是婚没离成。当时老虎的妈妈已经怀上了他,可是她始终没有告诉我,而是想悄悄地把他生下来。可最后难产……”
白小天本就不是个心硬的人,听到这里他也很理解曾志兵的感情,理解他为什么如此溺爱和放纵小儿子曾虎。
“曾书记,我知道了。这样。张宝国的工作你必须作通。我希望他能谅解你们。而曾虎口供里曾经提到过的那些受到伤害者尤其是那位脾脏破裂的,我希望他们都能得到应有的赔偿。”
“一定、一定。”曾志兵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会带着曾虎亲自挨家上门,一定赔到他们满意为止。”
白小天也明白,赔偿再多也不可能做到满意。不过他这个县纪委亲自上门,又拿出真金白银出来,估计也没有人再会去纠缠此事了。
“曾虎在派出所里打人不包括这一次,总共有五次,那些干警是肯定要得到处分地。为首者如钟火根这样地开除是必然地。至于其它从属者至少也会被调动岗位。虽然站在司法立场上他们是咎由自取,但是站在你的角度上,我不认为你能够心安理地。”
“明白。白书记我明白。事情的起因在老虎。可根子在我这。我会做出合适地赔偿,不过这事我会让我大舅子出面。”
白小天听到这里,的确没有什么话可说。这家伙不愧是搞纪检工作的,眼睛毒、反应快。这一圈赔偿下来,白小天估计怎么着也要一百万了。虽然白小天觉得其情可悯,但是就这样放过他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了。
“白书记,这件事我有不可原谅的错误。本来是没有脸再在这个岗位上待下去的,但是我希望白书记能够再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在官场上的最后几年为通江作些事情,也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曾志兵拉着他的手哽咽的说:“白书记。我希望到了晚年我能够带着孙子走在通江地大街上毫无愧疚的说:爷爷曾经这里战斗过。”
白小天虽然不能判断他是不是有演戏的成分。不过就算他演技再好。也不可能给他添太大地乱子。倒是他如果真的能够配合的话,这以后的工作,肯定是要顺利不少的。
他还在想呢,曾志兵又说道:“白书记,我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钱太多也是个祸害。如果老虎不改的话,我给他留的钱越多,将来他闯的祸肯定越大,这样反倒是害了他。可惜公司好要维持,太多的钱我一时也拿不出来。但我还是想拿出一百万来捐到希望工程。你看……”
白小天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范永平砸车地事情传出去了。所以这家伙以为我好这一口,所以打出这张牌来加分。不过,通江县是个穷县,虽说曾志兵说他搞地产搞得早,虽然白小天并不是很了解福海地产的规模。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十年前,通江就根本没有什么地产公司。那时候都是挂在城建下面的包工头。而且五、六年前通江的房价一般都在每平米400,后来一批温州人过来炒房,这才600、800、1200。直至现在基本已经超过了2000。而通江县城就这么大。户籍人口不过五万多,能需要多少房子?所以说曾志兵虽然是福海地产的大股东。身家估计也不会太高。身家有过三、四千万估计就顶了天了。而这笔钱里必定还有一大部分是不动产呢。
为了小儿子赔掉一百多万。还要捐一百万,可见曾志兵真的很宠小儿子。不过,这曾志兵说话一套又一套,这就说明他就算不是全部在演戏,演戏的成分也不会少。
算了,只要曾志兵真的没有什么经济问题,这事就算揭过吧?
白小天脑子接着又转开了。福海地产?好啊。何清华不是说要低价买房吗?这不就送上门了。你不是说要为通江作些事情,要让你地良心好过一些吗?那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我既不要求你把房子白捐出来,也不要求你亏本甩卖。到时候找几个行家里手核算一下,让你有个微利。看你会不会拒绝。
同时,白小天也作了个决定。虽然说这件事过去了。但是如果在卖房子的事情上曾志兵作了行动上的小人,那么就不要怪自己对付他了。
想到这里,白小天笑着望着曾志兵:“希望工程是应该支持的。不过呢,这种事情我们应该悄悄地做。通江还不富裕啊,不少老百姓现在根本买不起房。过几天我有点事要和曾书记商量一下,希望你千万不要推迟哦。”
曾志兵被他的笑脸望的升起一股寒意。他地意思是希望工程的捐款我要捐尽管捐。不需要告诉他。曾志兵叹了口气:虽然我有点钱,每年也都会进行一些捐赠。但捐一百万,我现在还没有有钱到那种地步?如果不是要捐给你看,我……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许多老百姓买不起房,不是要我捐房吧?
可现在白小天打哑谜,他也只能说:“没问题、没问题。”
十分钟后,曾志兵面带笑容,心怀忐忑离开了白小天地办公室。
此时此刻地曾志兵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此时做出的委曲求全地决定。最终不但使他在一年后一跃成为了通江县县委书记,三年后,在他五十五岁的那一年。他还因为突出的政绩破格成为了云江市的市长。而他名下的财富也开始进入井喷期的增长。
三十年后,财经杂志的著名女记者胡兰采访世界财富排名第三位的曾氏集团总裁曾虎问他成功的秘笈时。曾虎想了很久说道:“我父亲曾经说过,他地成功经验是:吃亏就是占便宜。而我的成功秘笈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夹紧尾巴做人。”胡记者当时傻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白小天和张宝国见面的时候已是黄昏了。
去接张宝国地是白无极,直接把他带到了在南园小区买的房子。
复式的四室两厅俩卫。房间里除了喷涂了白色的涂漆外,没有进行其他的装修。目前住着白无极、彭老鬼、老黄、小土以及它们的三儿一女外也就是挑选出来的八个徒弟。
之所以,没有进行其他装修,一是因为等不及了,二是白无极认为这样更有性格。
客厅里。是一片寂静的白色。
张宝国双手结拳,屈身一拜“前辈,福临门张宝国这厢有礼了。感激前辈危难之际伸出援手。”
白小天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正要回个礼,却一下没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福……福临门?”
张宝国直起身子,脸色有些尴尬:“我、我福临门五百年前就有了,说起来,是、侵犯了我门的那个……权。”张宝国本来脱口而出商标权地。可一想五百年前没有商标法不说,他所在的福临门是门派名也不是商标啊!
“呵呵。”白小天赶紧一笑带过,上前拉着他坐下:“张先生,既然我们在俗世相遇,那就别讲什么身份了。坐、坐。”
实际上白小天是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萧峰也不止一次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他的门派,他都是打哈哈哈过去了。修真门派少则几百年,多则几千年。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发生点摩擦甚至各弟子之间有生死大仇,恐怕都是很可能的事情。
白小天自然不想被殃及池鱼。而且松鹤的笔记中曾写道:因为有穷丹的原因。有穷门可是广为修真门派所知的。而且许多修真做梦都想得到一枚有穷丹。因此白小天自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撒谎地话,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注意就会说漏嘴。于是干脆对门派的问题坚决闭口不谈。
“不敢、不敢。”张宝国拘谨万分的坐下。心理忐忑不安。
他这么一紧张,弄的白小天也紧张起来。
结果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最后,白无极忍不住打破了僵局:“老板,张先生说他们福临门最擅长的就是阵法。”
“阵法?”白小天一下站了起来。
“是啊,张先生说如今福临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现在是新时代了,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他想跟着老板学习修真。”
张宝国听到这里,赶紧跪在地上,连磕了九个头:“弟子张宝国,诚心拜师,请前辈成全!”好意思。明天没什么其他事了,十二会尽量多码些。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