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袁苍相比于其他门阀世家的纨绔子弟,要精明的多。
此刻,他却琢磨不透自己的心意了。
他本是锦衣卫执使的唯一儿子,袁家世代在大明为官,父亲更是深得当今陛下重用。
也是辅佐了两代君王的元老臣子。
袁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一直光明到世世代代。
锦衣卫不比其他,手中拥有的权利永远要比其他大臣多出一层。
除了东厂,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
因为手中的权利,令他变得冷漠无情,更桀骜难驯。
除了当今圣上,满朝文武百官,没几个是他值得去用心尊敬的,基本上都不放在眼里。
他出身高贵,同样对门第十分看重。
这也是父母亲给予的思想。他的妻子从来都不能是随随便便一个普通女子。至少是要跟他们袁家差不多的门阀大家的嫡女,才可。
娶了当朝公主,本来就是旁人可望不可及的美差事。
放到以前,他也会引以为傲。能成为皇亲国戚,也算是为袁家迈出了一条新的光明大道,光宗又耀祖。
可这一切的美好,都是因为风萧儿的出现而降低和淡化了所有。
那日。
她的一曲笛音,将他的魂魄带走。
从此之后,日日饱受着被抽魂的痛苦。
就算他娶了当朝公主,居然一丁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他是那样骄傲的铮铮男儿。而且传统门阀世家的教育,都是嫡庶有别。
可为什么,当风萧儿说出她娘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之时,却没有任何的鄙夷和看轻。反而居然多了许多说不出来的莫名的情素。
可能是在他曾经活着的这二十多年里从未有过的——该死的同情,不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风轻云薄的光线,让穿着绯红色蹲着的女子徐徐映入眼眸。
他抿了抿唇,动了动喉咙,不知如何回答。
只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
板阔有型的宽肩撑拔起那身神气的飞鱼服,领口整洁压住一片硬实胸肉,腰带搭在窄腰。
这样一个英气的男子,却在风萧儿垂泪之后,那颗活泛的心往下一沉,兀然开了口。
“你放心,我们会竭尽所能查出真凶的!”
“可我现在就想要得到凶手的消息:。若是没有,给我一个方向也好!”风萧儿没有啜泣。
剔透的泪却饱含了怨气的浑浊,滑落在脸颊,顺着下巴,滴淌在宋娘一方被捏揉到发紫的肩头皮肤上。
她将自己的衣服,往那尸体上方拽移了几寸——不想让别人看到娘亲的这幅模样。
她的动作似乎带着一腔倔强。
袁苍其实应该上前制止她这么做的。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再怎样也是于事不补。
这样的动作更会破坏物证。
而且,现在他们根本没有方向。
需要回去验尸,以及多方打,才能出现有用的线索,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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