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把这钱给你,你带着幼幼去挑一件好一点的婚纱。”
“啊?”林惊渝愣了。
想起了他妈说的是什么钱之后,林惊渝又眉飞色舞的,那一瞬间想了八百年的悲伤事都没控制住他脸上的笑意。
林惊渝喜滋滋,要不是还顾及到他得注意一下形象,估计他现在会搓着手。
他微微有点难为情,颇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会不会太不好意思了?”
林越伯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周陌梅就看不惯林惊渝这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模样。她哼了一声,对着林惊渝挤出一个和善笑容,澹澹说道:“你也可以不要。我非常欣慰你能有自己赚钱娶媳妇的独立心态……”
“嚯——”
周陌梅话没说完,林惊渝就给她打断了。
他端正了态度,义正言辞地说道:“长者赐,不敢辞。您诚心要给,我哪敢不收啊?”
周陌梅睨他一眼,指指桌上的狼藉:“吃了饭记得把碗洗了。”
“好嘞!”林惊渝异常开心。
没事。
家务活他已经习惯了。
以前周陌梅还总想着让林惊渝在家里烧火。当时林惊渝懒得学,以至于周陌梅心里总存着让林惊渝学了然后天天给他烧火的心。
后来林惊渝主动找她学了……
不过他还是哪凉快呆哪去吧,少在厨房嚯嚯。这人不适合做饭,就适合洗碗。
跟周陌梅达成以劳动换取二十万的结果之后,林惊渝又偷偷瞅了林越伯一眼。
他爹在板着脸喝汤。
意——
还挺会装。
林惊渝已经把人看得透透的了。他就说他爹是个好人,看不上这蛐蛐二十万。让他打欠条也只是为了他结婚的现在。
林越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顺着目光瞟过去,看到了林惊渝这一副跟看英雄一样的崇拜眼光。
“……”
林越伯皱了皱眉头:“你看我做什么?”
林惊渝感动了,语气高深莫测:“爹你真是个好人。”
林越伯深吸一口气,得出了一个艰难事实——
他儿子脑子有病。
于是林越伯便往周陌梅那边凑了凑,尽量跟林惊渝保持距离,他甚至还掸掸了衣服,“我知道我是好人。但是你得离我远点。”
听说智力低下会传染。
林惊渝:“……”
鹿幼幼:“……”
——
晚饭结束,林惊渝就很开心地去洗碗了。有了那二十万做动力,他现在洗碗都洗得十分开心。
十几个碗,折算起来的话差不多一个一万。真是比他人还要金贵一些。
鹿幼幼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陪在林惊渝身边,看着林惊渝“唰唰”地洗着盘子。
把一个满是油污的盘子变成白净如新的样子。老实说这活细思起来还有点解压。
旁观者鹿幼幼的想法是如此,就是知道林惊渝的想法是什么。
过了会,在林惊渝快洗完的时候,鹿幼幼就开口跟林惊渝询问结婚的事。
她靠在一旁问道:“结婚的话你打算请哪些同学?”
“嗯……”
林惊渝仰头想了一下,然后回答:“就三个室友吧。”
鹿幼幼问:“还有吗?”
“没了。”林惊渝摇头,“我大学的交际圈很小的,就三个室友跟我关系好一点。”
他又说:“还剩下的一些聊过几句的就是社团的人,纵使我愿意请,人家估计也不愿意出份子钱。就算我给免了份子钱,他们估计也不太想从别的城市千里迢迢跑到宜城。”
所以关系不是特别好的都没必要请。要是能碰到最多就撒一点喜糖吧。
其实苏明月也可以请,毕竟她算是寝室家属,跟他们也还比较熟络,但是一想对方肯定会被鹿幼幼发请柬,所以他这边就没必要再请一次了。
鹿幼幼点了点头,没多问了。
林惊渝:“话说你想好伴娘人选了吗?”
鹿幼幼:“苏明月和钟钟。虞方方那边我让苏明月问问她愿不愿意来。”
苏明月……
想到这个人林惊渝不禁笑了一下,他想起了当时骆文先说的让苏明月拦着不让他进幼幼房门的话。
林惊渝瞅她,轻轻笑道:“要是到时候苏学姐拦我,不让我见你怎么办?”
越是熟人越有可能干这事。
不太熟悉的就比如钟学姐,她说不准就走两下过场就放林惊渝进去了。
但是苏明月还真说不准。而且她还是兄弟老婆,林惊渝又不能把她揍一顿。
“没事。”鹿幼幼看他,“她要敢拦我自己就把按床上揍了。”
“哈哈哈哈哈。”
林惊渝笑得很开心。
恍忽间林惊渝好像想到了以后结婚的场面,他已经开始期待七月了。
林惊渝又想起了他在网上刷到的视频:“要是咱俩结婚的话,不会遇到婚闹的吧。比如把我们绑树上喷雪花,在我们身上丢鸡蛋这种……”
要是这样的话、大喜的日子见血是不是不太好。
“不会。”鹿幼幼说。
林惊渝看她,挑眉问道:“这么肯定?”
鹿幼幼:“我家没有这种讨人厌的亲戚。”
因为根本就没有亲戚。
顿了一下,她又表情很认真地说,“而且没有人能打过我。”
“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提着棍子就从婚房里出来了。看看谁是我一合之敌。”
林惊渝愣了一下,然后又抿唇轻笑,接着继续转过身去洗碗。
其实已经洗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个盘子洗完,林惊渝又把手清了几遍,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手上还挂着点水珠。
林惊渝没忍住,玩笑地往鹿幼幼脸上弹去。
“嗯~”
鹿幼幼下意识闭紧了眼。
林惊渝看她闭眼了,于是又趁着良辰美景凑过去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鹿幼幼没想到被林惊渝会突然亲她。她被林惊渝的这一下打的措手不及,刚刚还说话时杀气腾腾的架势顿时就融化了。
接着是一个缠绵的吻。
半晌鹿幼幼才把眼睛睁开。她眼里氤氲了水汽,鹿幼幼不轻不重地锤了林惊渝一拳。
“你欺负我。”
“没有。”
“就有。”
“我没有。”
……
林惊渝走在前头,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只是那伸手在唇上抹的动作实在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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