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小便是掌门最佳人选,师父在你身上费了多少心血,为了一个迂腐的将军,你竟然敢弃掌门之位,丢血狐,你对得起师父吗?”殷娘亦是直起了身子,怒目相视。
唐夫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哼,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不下百回了。
殷娘却又是懒懒地倚了下去,冷冷道,“唐梦能接替你那是最好,我不管什么儿女情长,血狐尽快寻回,唐梦继位,否则,空山定饶不了你唐家!”
“师姐还有何事交待吗?”唐夫人亦是无力的倚了下来,眸中尽是冷意,若是再说下去,便又是一场恶斗,先前都斗不过她,何况现在这幅越来越弱的身子呢?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见见梦儿罢了,她那么多年没去空山了,还怪想念的。”殷娘说到。
“梦儿这阵子都忙,不在城里。”唐夫人淡淡说到。
“那我等她回来吧,也没到过这帝都,多住几日,趁着这机会到处见识见识。”殷娘笑到。
“呵呵,那一会让惜爱给师姐寻家客店,师姐趁早过去熟悉熟悉环境。”唐夫人亦是笑,可没有留她的意思。
“难不成师妹这府上容不下我一人吗?还是师妹你怕我影响了你这慈母的形象呢?”殷娘问到。
“怎么会,在梦儿的记忆永远改变不了的,我怕什么?”唐夫人冷笑,空山顶那一夜的记忆已经全部被抹去了,对于空山,梦儿的记忆里只有责罚她的殷娘,只有逼她试毒的殷娘,而她,一直都是守着唐府的母亲罢了,当年唐梦识遍了空山之毒,续写了毒经,便不再回空山了,她这慈母还给了最后的自由,等待继位的日子的到来。
“你就这么笃定她想不起来了?情深未必破不了忘情之毒!你别忘了,空山曾有过这样例子的。”殷娘反问。
“不过都是孩子,情能有多深?”唐夫人不屑地说到,只是手却隐隐颤抖,犀眸中的一丝慌张却难掩。
“呵呵,当年那孩子如今也大了吧,你还敢留在身边?”殷娘也不多过问,只要血狐能如时寻回,唐梦继位,家务事她也不想管。
“如何不敢留?纵使日日见面,她都想不起来的,你说这情是深是浅?”唐夫人脱口而出,似乎要掩饰心中慌张一般。
然而殷娘却不是这个意思,眸中掠过一丝迟疑,淡淡道:“那孩子怕是入魔了吧?”
那夜血洗空山顶,不过须臾的时间,都来不及阻拦,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如今想想都觉得阴森可怕。
“我手下的人,不劳师姐挂心,师姐有这功夫还是寻寻你那儿子吧!”唐夫人显然不愿再多谈了,只知道唐影一身武功来自白狄,他不说,她也不多问,入了魔道又如何,终究逃不出情道。
“我的事,亦不用你操心!”殷娘随即怒声,双眸中尽是阴冷,说罢便起身朝门外而去,只是,方才带来的包袱却没有带走。
唐夫人心中冷笑,提起那包袱追了出去。
“师姐,慢走,东西别忘了。”唤住了殷娘将手中包袱丢了过去。
只是,殷娘却没有接,掌风扫过,那包袱却又回到了唐夫人手中,一分一毫都没有误差,冷眼打量了四周一眼,道:“唐府我是住定了,身为长老,前来探望下一任下一任掌门,师妹你说这有不妥?”
“没有,师姐要等就慢慢等,自便吧。”唐夫人向来不多费唇舌,转身便进了屋。
太子殿下应该不会轻易带唐梦出门吧,这几日的探子都是有去无回,她可是比殷娘还急看见唐梦呢!这肚子里的孩子越大越不好办……
城内感觉不到多少春天的气息,然而郊外却处处都开始冒出绿意了。
不知道这儿离帝都有多远了,一路往北,并没有耽搁,没有休息。
只是,见了山下这片草地却,哒哒哒的马蹄却渐渐息了。
这北方,竟能那么早就见春意,想必帝都此时定是阳光晴好了吧。
马上白衣男子方落了马,后头便有人追到了,一身利索的夜行衣,很是恭敬地侯在身后。
“少主,天帧帝那边有动静了,怕是会追着线索而来了。”低声如实禀告,他也不知道少主要引如何引出天帧帝和太子殿下来,只知道他一路上故意留了好些线索,宗主将一切交给他,他定是能办到的。
唐影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仍是背身而立,挥手示意他退下。
那人却没有走,低声又禀到:“少主,宗主来函,说黑勾玉是假的,怕是被早太子殿下换了去,要你留意。”
“知道了。”唐影淡淡说到,牵着马迈开了步子,步入了那草地。
待身后之人离去,他才止步,缓缓转过身来,将手中那黑色月牙形玉石高举,迎着阳光,整块玉石晶莹透亮,美轮美奂。
给读者的话:
真正的唐梦是怎么被穿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