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之人。这钱成虽已被逐出军中,手却亦是有刀,于是便暴起杀人,生生噼了这店主二十七刀......”
“哼——”
说到这里,那钱成冷哼一声,而围观百姓已是群情激愤。
“若是人人皆可像这样因言杀人,那我江陵城中早便没有活人了!”
“诛杀凶手!让他千刀万剐!”
“驱逐流民!”
那钱成抬头大吼道:“元帅也是我河阳城人,哪里会惯着你们!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贱民,若无我诛魏军保护,怎能得到安宁!”
此言既出,民愤更甚。
“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这里是江陵!”
“怎需你一个外人保护!”
眼看着局势愈演愈烈,军士与城民又要再起冲突,王厉缓步走上前去。
众人顿时又平静下来,纷纷为王厉让出一条路来。
而王厉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河阳人与江陵人,在我眼中并无甚么区别,我皆是一视同仁。凡触犯法纪,肆意凌虐之人,无论他来自何方,都要受到惩处。”
王厉伸出手,命令道:“褚卫,斧子。”
褚卫听命,连忙将他手上那柄斧头递给王厉。
王厉结果斧子,在手中掂量一二,便举起高举斧子,语气铿然道:“河阳钱成,蓄意杀人,手段恶劣......”
地上的钱成大惊失色,望着半空中锋利的斧刃,求生欲使他勐烈地挣扎身体,口中急忙道:“元帅!我冤啊——是他们先——”
可他话音未落,那斧头便干脆利落地将其脖子斩断。
“罪该当斩。”王厉语气平静。
血液溅了一脸,他却彷若浑然不觉。
那头颅滚落到地上,面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王厉手持沾血的斧头,胡乱抹了一把脸,缓缓起身环顾四周。
众军士都惊惧交加,唯恐与他目光对上。
连先前大喊要杀了钱成的青年,此刻也震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王厉先看向那些诛卫军军士,澹澹道:“我一路带你们走来,是为了让你们向官军复仇,而不是让你们成为官军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破事,奸淫掳掠,一个不少。只是我先前忙于军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腾不出手来处理罢了。若你们执意要成为官军......”
他抚了抚满是鲜血的斧子,强调道:“那你们的下场,只会和此人相同!本帅有龙王庇护,不怕找不到军队,无非是再带出一只诛魏军来,再向朝廷复仇罢了。”
那些军士大气不敢喘一个,纷纷放下手中武器,只是羞愧地注视着脚下地面。
为何会激起如此民愤?
当然是这叛军入城,鱼龙混杂所至。
小偷小摸,鸡鸣狗盗暂且不提,奸淫掳掠是当真存在的。
王厉走到那店主的尸体前,将那跪在地上抽泣的女子扶起,轻声说道:“节哀顺变,我代全体诛魏军将士,向你道歉。”
“陈扬,给她在城中找个好去处安置,莫要亏待了。”
“是,元帅。”
做完这一切,王厉转头看向那些城民,看了许久。
最终,他只是撂下一句话:“诸位请相信,我等是为江陵不成为下一个河阳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