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很困,却又没办法正经睡着,就算睡着了,也几乎是几分钟醒一次,混身上下都失了力道一样,准备去找他拿点什么安神补脑的玩意喝喝看,再不然就拿点安眠药来吃了。
到了医院的时候,大门前一个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正惨叫连连的人,把我和潇姐给吓了一跳。
肚子上和胳膊腿上都有着很深的刀伤,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医生护士把他推进了抢救室,随即听到跟在他身后来的一个中年女人大哭大喊的开口:“没天理啊...没天理啊...民不与官斗,民不与官斗,我们不敢斗,就要我们的命啊!!”说着哭着,一口气拉的十分的长,我在一旁听着都怕她一口气别提不上来。
小锁头被她的声音吸引,睁着俩眼睛盯着那女人看,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撇了下嘴,真是严肃起来跟他爹一个模样。
潇姐在一旁一直皱着眉头盯着地上那个哭泣不止的女人,良久之后,缓缓的走上前到那个大哭大叫的女人身旁,低声喊了句:“大姑。”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我先是一愣,随即立即看向地上那个女人的脸,又瞧了瞧潇姐的脸,别说!还真是有点像。
那女人在听到潇姐的声音后,哭喊微微停了会,在仰头看到潇姐的时候,她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后退了两步:“潇潇.......你没死?”
我皱眉,身为姑姑,竟然这样说话。
潇姐却好像不在意,点了点头,指着我开口:“锁队长的夫人救下了我。”
闻言那个人的大姑立即回过头看向我,在听到潇姐介绍完我的身份后,她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朝着我快速的冲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却没想到那个女人在跑到我身前的时候猛地跪下了身子,一把扯住我的衣服开口:“姑奶奶,这位姑奶奶,我求求您了,您是能说得上话的人,您一定要替我们伸冤啊!”
小锁头被她给吓的这会撇着小嘴,满脸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想要挣脱她拽着衣服的手,潇姐也上前去扯她:“大姑,你干什么?!”
那女人死死的拽着我不撒手:“您给俺们评评理,俺们家这个月的十斤米,五斤面都被克扣了一半,你说这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养,这吃的没了,我们一家人指什么活啊?”
闻言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抢救室的大门,有些奇怪:“那里面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女人看了急救室一眼:“我家男人,跟邻居闹了点小矛盾,打起来了,吃了亏。”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她的神情上我倒是没有看到半点的伤心或者心疼。
我开口:“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她一听,以为我愿意帮忙,猛的又抓紧了衣服:“跟上面说说,把米面都如数给我们家,这克扣了吃的,我们真的过不下去。”
“为什么会扣?”
闻言那女人愣了下,好一会才低声开口:“上面的人都是黑心鬼,肯定是给他们贪了。”
我皱眉:“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没说实话我怎么帮你。”
那女人闻言脸色挣扎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们跟邻居打架,上头下的惩罚命令,要克扣粮食一半,半年呢!”
“为什么会跟邻居打架?”
那女人一听,又开始神色挣扎了起来。
我给潇姐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拽开。
这时,医院大门的保安终于迟迟的赶过来,合力把她从我身旁拽走了。
瞧着不停挣扎的女人,为了一点点的皮毛利润,潇姐早就和我说起过,她姑姑不能生育,家里哪来的孩子?指定就是因为一些小恩小惠跟别人家打了起来,受到了惩罚不服气,再去挑事,吃了亏,这才找我告状。
且不说我根本帮不上她,就算能帮,我也不会理她。
在她被拽开之后我抱着锁头就准备朝着楼上走去,潇姐跟在我身后有些犹豫的看着她姑姑,最后在那女人大吼大叫声中深深的叹了口气,跟上了我的步子离开了。
这种亲人,实在是没有也罢,除了让人心寒给人添麻烦之外没有半点的亲情可言。
潇姐死里逃生,她身为长辈,只有一句,你没死?
半句安慰都没有,借着自己侄女挂上的一丁点关系,厚着脸皮让别人去替她出气。
简直比我还可恶!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