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嘶哑的厉害:“你是不是陈炀?”
她的脸凑在我脸面前大概五公分的地方,直直的对着她通红的眼睛,我不停的后缩着脑袋,恨不得能缩进电梯墙壁里,但是不可能...我只能被迫直视着她,良久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的不配合明显让她十分的不痛快,这会脸色明显难看了下来,对着我一字一顿的又问了句:“你、是、不、是、叫、陈、炀?回答我。”
怔了一下后,心知力气斗不过她,干脆点了点头。
点头的时候说实话,心里十分的没底,生怕这是不知名的仇家确定了姓名把我就地正法。
但是那女人在看我点头之后,脸色十分的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到一个勉强算是笑的神情后,猛地急转直下立即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冷的瞪着我开口:“小花咬了你儿子?!”
我猛然不知道小花是谁,反应过来那句‘咬了你儿子’才推测可能是那个被杀了的小女孩。
又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同时快速的扫了一眼电梯的位置,已经移动到了十七层,再有几层就到顶楼了,那里千万千万要有人在,奇怪了,这一路上怎么会没有人进电梯?就算是饭点,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把,我的点也太背了。
见我又点头,那个女人的神色闪了一下,随即竟然低下了语气,对着我开口:“我替小花道歉,她是个乖孩子。”
闻言我彻底蒙圈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女孩跟她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替她道歉?就算是道歉为什么要把我带进来这里?
那女人把脸朝后移了点,我内心里终于可以微微缓了口气。
又盯着我看了两眼,那女人脸上原本近乎疯狂的神情逐渐消失不见,相反的挂上了满当当的失落和难过。
“你愿意听我讲个很长的故事么?”
闻言,我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被你控制着,能说不么?敢说不么?!
顺从的点了点头,那女人欣慰的看了我两眼:“你果然是个不坏的人。”
我一愣,果然?不坏?她之前认识我?
大概是眼神中看出了我的疑惑,那女人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开口:“我们老家那边以前有个‘先生’是个能人,会瞧人面相手相,这东西我本是不信的,但是后来听那先生一解释就深深的信了,俗话说的,相由心生这是有典故的。”
接下来她也不管我想不想听就自顾自的解释开了:“我知道点皮毛,颧骨高的人,心毒,眼眶深的人脾气大,嘴巴乌黑并且大的人,说人是非,你这颧骨不高,眼睛水灵,嘴巴红薄厚刚好,瞧着就是个面善的人。”
被她把面容夸了一通,我不知道这会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对着她又点了点头。
只要她不杀我,说什么都好!说我跟郑易易张一个模样都成!
电梯一路顺畅的到了顶层,中间果真一个按电梯的都没有。
我原本还抱着希望到了顶层就指不定会有人发现我,可是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就愣住了...
和楼下那么多层不同,这顶层明显是没有清理出来的地方,杂乱不堪,地面上是一层厚厚的灰,一看就是长期没人待的地方。
地面上有几个零散的脚步,如果没错的话可能就是这个女人之前留下的。
她捂着我的嘴开口:“你保证别乱喊乱叫,我就松开手。”
毫不犹豫的对着她点了点头,那女人也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松开了手。
见我没有喊叫,她略显得亲昵的扯着我的手朝着顶层凌乱的走廊走了进去。
我被她扯着跟在后面,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之后,开始静静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以及推测目前的情况。
她把我带进了一间病房里,这里也很脏,但是相比较外面明显是简单收拾过的。
进到屋子里之后她就松开了拽着我的手,指着床对我说:“你坐。”
我依言做了过去。
这屋子里有一股子浓重的粪便味,恶心的厉害,应该是门边的厕所堵了。
那女人好像闻不到一般,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她,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不老,相反的面容十分姣好,放在以前应该是许多人喜欢的妩媚少妇,但是现在头发散乱,浑身灰尘污垢,单看衣着就觉得这人精神肯定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