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忧,可是现在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死,因为你根本就没成长起来,你还是以前的陈阳,遇到委屈就要找爸妈。”
又垂着头想了一会,阳阳狠狠的用袖子抹了把脸,抬头对着我说道:“对不起姐,是我太不懂事了。”
阳阳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我带大他的,对他的爱总是透着一股子亦姐亦母的心理,这会听着他道歉,心里立即欣慰的不得了,上前抱住了他拍了拍后背:“好孩子。”
锁天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阳阳刚好出去,站在门边,阳阳看了锁天一眼,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道:“姐夫,对我姐好点。”接着没等回答,就转身蹬蹬蹬跑下了楼。
锁天盯着门边看了一会后过去关上了门,擦了擦头发走到我身边坐下,似是无意的开口问了句:“只要阳阳能好,你就不怕死了是么?”仰头看向了我,锁天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无波:“那我呢?”
看样子,他刚刚是听到了我和阳阳的对话。
愣了一会神,我返身抽出一条干净毛巾,又找出睡衣:“你不会有问题,你是无敌的,没什么伤的了你。”
刚准备绕过锁天朝着卫生间走去,却被他一把拽了回去,猛地跌坐在沙发上,还没回过神,他就整个人附了上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陈炀,我也是人,也会伤心难过,我也会死。”
锁天的话说完,我就愣住了。
这么久以来,我自诩爱他,我们那么多人自诩将他当家人,但说到底,在我们那么多人的眼里,他就像是个无尽的许愿池一样,只要有问题,有困难,就来找他解决,却在内心里,并没有人去真正关注过他的内心,包括我,也很少去关心他是否开心,是否忧伤,我们不知不觉间,将他所具备的那些过人的能力充斥成一道道的铜墙铁壁包裹住他的内心,猜不透看不透,也就不去关注了。
微微动了动胳膊,看着眼前面色无波,神色中莫名多了一股失望和疲惫的锁天,学了那么多年中文完备的语法句子,却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朝着三楼跑上来,几秒钟后就是一阵敲门声,中年人低沉的声音随即传来:“当家的,出事了。”
锁天又看了我两眼,返身站了起来。
打开门,门外站了起码十几位黑衣人,这是c队的制服。
中年人附耳对着锁天低声说了几句话,锁天听后眉头猛地一拧,示意他们在楼下等着之后,就返身开始穿衣服。
我赶忙从柜子里找出衣服递给了他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发生什么事了?”
快速的换好衣服,锁天看了我两眼没回答刚刚的问题,上前对着我额头亲了下后留下句:“自己睡,别等我了。”就闪身快速出了门。
追下楼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驱车走了,只留下之前下楼开门的徐淑有些奇怪的看着我:“那么晚了还来找锁天出去?发生什么事了么?”
看着在夜色中渐行渐远的车灯,对着徐淑摇了摇脑袋:“不知道,他没说。”
“恩。”将门关好,徐淑回身拍了拍我:“锁天出马就是有事也能很快处理好,放心吧,很晚了,回去洗洗睡吧。”
徐淑的话说完,原本跟着她转身上楼的我又是一愣,脚步下意识的就是一滞。
注意到动作,徐淑回头奇怪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对着她摆了摆手,强扯出一个笑容:“你赶紧回去睡吧,我突然想喝杯水。”
“恩,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早点睡。”
“好。”
看着徐淑回到二楼屋里,我深吸了两口气,迈开步子朝着顶楼走了上去。
刚迈上顶楼的时候刚巧又赶上了断电,整个范围内的灯光都灭了下来。
但好在月光很亮,也不像之前那晚一样到处都是乌漆嘛黑的,静静在顶楼坐了会吹了吹风,觉得大脑清晰了不少,才起身回到了房间里。
屋子里还残留着锁天的气息,走到他刚刚坐着的沙发前,和衣躺了上去,脑中不停闪现着阳阳和锁天的脸,经过刚刚一阵吹风,这会似乎通透了一些。
(我们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有时不仅仅来自自己本身,还来自那些不可或缺的人对你的爱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