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大叔,那些东西已经不是人了。”
“咋不是人了,你看那可不都是人么。”
“这些东西叫做‘行尸’,他们原本都已经死了,只不过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尸体又全都站了起来。”说完,我瞄了夫妻俩一眼,却发现两人面目都闪过一丝压抑的怪异。
似乎有些不明白我的话,我试图又说的简单直白点:“这么说吧,他们都是能行走的尸体,死人。”
夫妻俩都没回应我的话,两人面面相觑着,表情更加怪异了,就好像正在强忍着什么情绪一般。
好一会,大叔才扯着嘴角出声问道:“姑娘,你这话我咋听不太明白呢?这人要是真死了咋还能想吃东西?咋还能走路来着?”
看来大叔和大娘家里应该是没有电视机的,就算有也应该因为某些原因没看那些新闻。
我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那些东西是已经死了的人,如果你们还想称呼他们是人的话,也不是不行,总之,他们已经不是正常的了,他们没有生命的,身体也在不停的腐烂,他们只知道吃肉,活生生的肉,直接从活人的身上咬下去的那种。”
深吸了口气,我奇怪的看向夫妻俩问道:“大叔,你们不是说儿子孙子都被咬死了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大叔一愣,接着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低沉:“咋不知道他们吃人肉,都亲眼看见多少回了,还以为是啥狂犬病的,哪知道你说的这情况。”
一旁的大娘眼眶有些红红的,看样子似乎又想哭,我赶忙安慰道:“大娘,这怎么又哭了?”
“陈炀,我们走。”不知何时走到车门前的锁天,打开了车门催促我。
“噢,来了。”我回头应了他一声。
转过头抱歉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夫妻俩:“真不好意思,大叔大婶,虽然我很想帮你们,但是我们的情况真的不比你们好多少,实在是爱莫能助,有心无力。”
原本正发愣的夫妻俩,纷纷看向我,眼神闪烁,我看不明白那眼神里到底包含了些什么,但是大抵不过是想让我能带上他们吧。
“对了,你们可千万别在把这些东西当成人来看了,下次再遇到这些东西,如果跑不掉,就直接拿刀砍烂他们的脑袋,那样他们就彻底死了。”我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之前看着他们手里拿的有菜刀,还以为他们知道要怎么对付这些行尸,谁知道他们甚至连行尸本身的定义都不知道。
这下子,我真该替他们庆幸,什么情况都还没明白竟然能活到现在。
“姑娘,我们也知道你们有难处,本来也不该难为你们,我们俩这么个年岁也差不多活到头了,多瞧一天亮光那都是多出来的,刚才也算是我们两口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娘冷不丁说出这么些通情达理的话,让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冲两人笑了笑,没再开口应下去,锁天在车里已经开始按喇叭催促我。
瞄了眼被大叔提在手里的菜刀,我顿了一下,将刚收回到包里的刀又重新拿了出来,递给了大娘:“你们拿着这个,比菜刀好使。”
大娘愣愣的瞅了我两眼,又瞅了大叔一眼,看到大叔对她点头后,这才迟疑的伸出手将匕首接到手里。
对夫妻俩咧嘴告别式的笑了笑后,我绕过他们俩朝着车门走去,心里微微有些酸涩,大叔大娘这个年岁的人,本应该在家里带带孙子孙女,享受子女们带来的温情,天伦之乐与他们来说其实也就这么回事。
可现在这个世界,却在他们几乎受过人生所有苦楚的时刻,又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强烈一击,让他们在生活的道路上摸爬滚打到老后,又逼迫着他们将这两个字分开体会,怎样生存,怎样活着。
“陈炀小心!”就在我低着头思索着,快要走到车门边时,车里的锁天冷不丁大喊了一声,我被他惊了一跳,抬头就朝他看去,还没来得及出生问他小心什么,就被后背传来的一股强劲的力道一把嘞住了脖子。
脑袋被这股强力嘞的,空出了两秒空白,我完全不明白现在的情况。
直到思绪回归到大脑中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大娘那粗重的喘息声,我还是有些发懵。大娘为什么要从身后用胳膊嘞住我?
原本坐在副驾驶上的锁天,快速的打开车门冲下了车,满脸愤怒的看着我身后的人。
大娘的胳膊非常的有劲,大概是因为常年干农活的原因吧,我几乎都喘不过气,只能愣愣的看着锁天。
“小伙子,你最好别过来。”身后大娘旁边传来了大叔万分沉闷的声音,和刚刚瑟瑟发抖,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