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贼有胆子靠近风劫,料想应该是玄胎期修士,倘若鳄妖渡劫成功,妖躯会陷入衰竭状态,最适合种下奴印,鳄妖恐怕要被擒走了!”
修为一旦进阶到玄胎期,都能够入水胎息,无须避水之宝,穿行河中如履平地,其实听一听他们在水中的飞遁速度,就能大致判断出修为差距有多大。
这种级别的人贼,非袁河能够抵御。
“既如此,咱们继续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反而有可能被人贼发现踪迹。”释心颜是在提醒袁河,不要继续冒险:“即使我们拥有灵耳妖法,一旦被玄胎期高手锁定方位,全力追杀之下,我们想逃脱几乎无望!”
“没有这么严重,枭魂山水鬼扎堆,他又不熟悉水下环境,追杀难度极大!我再等一等,人贼身后有追兵,听那声音,像是有位河马族的妖将前辈,等这位前辈与人贼拼斗过后,分出了胜负,我再走也不迟。”袁河没有强迫她留下:“婆婆,局势又有了新变故,你把鬼虫交给我,寻你故土去罢!”
“袁师你不走,老身也不会走!老身得了你的葫芦法器,一定会把该办的差事办到底!”释心颜不会临危而逃,这有违她的原则。
袁河默默点头,没有回应她。
此时事态紧急,不是交流的好场合,他必须专注监控人贼的一举一动。
其实他心里极为郁闷,这大河的疆域如此辽阔,恶不作仅仅冲出河面一次,眨眼就又降回河底,时间这么短暂,竟然还会被人贼察觉,而且是人贼里的大高手,也真是倒霉。
思虑之间,马奔三妖与人贼夏侯昌的战斗已经打响。
那夏侯昌望见劫风所在,旋即止住脚下巨剑。
‘祭!’
他掐指一弹,巨剑笔直矗立,挡在他身后,剑上灵沙飞旋,每一颗沙粒都在闪着光华。
马奔仗着妖躯庞大,皮糙肉厚,闷头撞向剑身,他背上的梅哈儿与谢云却不莽撞,立刻腾水而起,滞空悬浮,凝视马奔的这一波攻势,先让马奔试一试巨剑威力,他们才会发动二次攻击。
那巨剑犹如一堵巨墙,煌煌而悬,料想撞上去应该会有莫大反震力,但马奔抵头一触,质地却是软绵绵,好似一团棉花般,整颗头颅都陷在了剑身里。
他弄不清是怎么回事,身后的梅哈儿与谢云却瞧的清晰,那巨剑像是采用某种灵沙炼制出来,当马奔冲锋过去,巨剑瞬时溃散为稠密沙粒,并重组为条条纤细沙带,形成一排剑丝,网住了马奔头颅,并缠住他的脖颈。
“马将军,快撤回来!”
河马族以巨力称雄,再高的山峰也敢撞,再硬的金铁也敢砸,但对于这种阴柔类法器偏偏毫无办法,他虽感觉到头颅受制,一时半刻却不能挣脱,剑丝却越勒越紧。
噗嗤!一声,妖皮已经被切开。
那谢云眼疾手快,抬起两根大钳子,冲上去狠狠一夹,剑丝即刻溃为沙粒状,梅哈儿咬住马尾巴向后猛拽,这才把马奔救回来。
吃了这么大一个瘪,马奔疼的嚎啕大叫:“哎呦,疼死我啦!”马脖上浮现几条血口子,幸亏营救及时,伤的不深。
关键是夏侯昌重在防御,他要祭炼剑丸,并没有施展全力展开反击,否则马奔的头颅刚一照面就有可能被斩落。
夏侯昌扭头回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披麟挂角的蠢物,谅你们撞上一年,也休想撞破老夫的剑气沙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