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左家存放丹药的丹阁让人炸了!”
“我知道我知道!昨天夜里左家头顶那片天都炸紫了!”
“我听说不光是楼,就连守丹阁的左家子弟也全死了,就是埋伏了左寒柏的那个人带了一伙人干的!”
“不止丹阁,左家四处药园三个库房都有人夜探!有些争斗厉害的地方,着实死了不少人呐!”
“你们说左家会不会就这么玩完了?”
“说不来啊……”
“……”
就在左桐坤与左尚平进入丹牢密室的时候,关于左家昨夜遇袭的种种消息,已经开始在车迟国国都中的大街小巷疯狂流传。
而当左书风与左书雷两人走出丹牢密室的半天后,他们现身并镇守在左寒柏丹房外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并很快传进了始终关注左家动静的一双双耳朵中。
与此同时,他们两人当年的种种事迹也被各个家族中老一辈的修士们提起,随后又被有心人四下传播,顷刻间就将左书风兄弟现身的消息炒的沸沸扬扬。
“所以他们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刘家主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捋须冷笑:“看来左家真有些要山穷水尽的意思了,竟然连这两个老不死的都抬出来了!”
“家主料事如神!”玄影一脸钦佩的行了个礼,顿了顿谨慎说道:“家主,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家主嗤笑一声:“你这般说,不就是想讲么?说罢,我听听看是什么高谈大论。”
“属下不敢,只是些许愚见罢了。”玄影闻言连忙垂首自晦一句,然后才开口说道:“虽然左家如今有了左书风与左书雷两个虚境巅峰坐镇,确实震慑了一些贪欲熏心之辈。”
“可是如今国都中又有关于他们两人的消息在暗中流传,说他们早年就已经道基尽毁,如今不过两只徒有其表的纸老虎而已。”
“属下心想,此等言论若是大肆流传开来,想必会令不少人贪念复起,于夜间再探左家。”
“道基尽毁……”刘家主眯着眼睛沉吟道:“呵呵,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家主明鉴。”玄影恭敬道:“属下细细思索之下,亦觉得此二人的现身时机有些蹊跷。毕竟他二人若真个安然无恙,近年来如何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要知道那可是虚境巅峰啊!”
“哦?”刘家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玄影,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隐有光华流转:“那……你有何计较?”
“属下愚钝。”玄影一五一十的说道:“属下冥思苦想之下,觉得最好能遣人散布左书风兄弟二人已是朽木腐骨的消息,驱策别家修士前去试探。”
“若能确认此二人确系修为尽丧的摆设,左家便又相当于多了两个弱点。而若能趁乱将他们中任何一人生擒,于咱们刘家大有裨益!”
刘家主语气莫名:“二人中生擒任一?那你觉得,咱们刘家谁人出手最合适?”
“今夜左家恐虚境不在少数……”玄影有些犹豫道:“若要乱中取利……家主修为通天,压伏全场轻而易举,当是最合适出手的。”
玄影说罢,就低眉顺目恭恭敬敬地站着,心头虽有些惴惴,却还存着些欣喜等待刘家主的褒赏,毕竟在她看来,这确实是目前所能看到的良策。
“胆子不小!”
熟料渴盼的褒赏没有落下,刘家主的一声冷哼却忽然炸响在玄影耳边,直将她吓得跪伏于地,惊恐迷茫不知哪里出了错,只是本能的瑟瑟求饶:“属下妄言,还请家主责罚!”
刘家主看着跪伏在地上惊恐求饶的玄影,目光闪烁意味难明:“曾经的虚境巅峰,也是随你拿捏的?小小还神也敢妄言虚境巅峰之事,真真不知死活!”
惊惧不已的玄影闻言,心头忽地一松,连忙应道:“属下知错!今后定不再犯!”
“哼!”刘家主挥手道:“看你一心为公,此次便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下去吧!”
“谢家主宽宥,属下告退!”玄影哪敢停留,连忙退出书房。
待房门闭合之后,刘家主沉吟片刻,嘴角微翘道:“左家丹道的虚境巅峰,往日里可不是能轻易拿捏的啊……只可惜,这一次散布消息的事情,用不到老夫出手了。”
说罢,刘家主静坐在书桌之后,陶然自若的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而就在玄影退出刘家主书房不久,左书风与左书雷两人已是垂暮重伤之身的消息,迅速席卷了整个车迟国都!
霎时间,原本因为他们二人出现而不甘的熄了趁火打劫心思的人,顿时涌起自己被左家蒙骗的羞恼,贪心再起的同时亦决定狠狠搜刮一番。
与此同时,左家则以最快的速度解散了府内仆役下人,并将府外所有子弟召回家中,让气海及以下修士尽数藏身丹牢并封死出口,同时将所有还神境分为一大四小五批。
这五批堪称左家所有中坚力量的修士,分由左王氏、左尚平、春桃、秋菊与冬梅带领,镇守聚做一堆的丹材和四个药园。
而至关重要的丹房,则仅剩下了左李氏、左桐坤及早间刚刚从丹牢密室中出来的左书风与左书雷在守着。
“这是要死战么?”身在自己府邸的年轻男子听罢了粉装女子的话,笑道:“区区资源,哪有自家子弟性命重要,想必左寒柏与左牧竹此时轻易挪动不得,那左李氏才会有此等应对。”
粉装女子将一杯茶递到年轻男子手中,想了想道:“今夜当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想去试试。”
年轻男子没有说话,神情凝重的想了想才说道:“以你的修为,成事之机当在三成。若是局面混乱,你缀上一个最弱的,成事之机能再增三成。”
“那便够了。”粉装女子莞尔笑道:“今夜过后,你便有望虚境巅峰了。”
年轻男子闻言眉宇间浮起一丝喜色,眼神甚至恍惚了一瞬,待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转向粉装女子道:“万事小心,若事不可为,切莫勉强。”
“你放心,不会的。”粉装女子款款一笑,继续低头烹茶。
是夜,左家一片寂静,除却灯火通明的左寒柏丹房及五处有人镇守的地方外,左家上下再无一丝灯光。
“这个点灯的路数,有点给人指路的意思啊。”左桐坤陪着端坐在丹房外的母亲,笑道:“但愿他们不要动贪念,不然可真的会死人的。”
“傻孩子。”左李氏温和一笑:“被贪念左右的人数不胜数,今夜来咱们家的有哪个不是图谋咱们左家的人。这些人死便死了吧,正好清静些。”
“娘亲,这般心狠手辣的话您也能这么轻松的说出来,不愧是我娘!”左桐坤嘿嘿一笑,半点不见紧张。
“臭小子,翅膀硬了,竟敢这般编排娘亲。”左李氏轻轻戳了戳儿子的额头,同样没有丝毫紧张神色。
反观紧贴着丹房大门端坐的左书风与左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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