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呢。”
“我去赴宴?”男子一愣,旋即明白女子所言何事,缩着手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娘子说应该去,那自然就是该去的。”
“家主明白便好,你身为一家之主,如此盛会,怎能不去赴宴?”女子说着微微侧首,面向男子的笑容中带上了一些别样的温润:“恰巧奴家执掌暗堂日久,有些乏了,便也陪家主一同去吧。”
男子被那笑容引得心中猛跳,暗吞一口口水,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泛红口干舌燥的应道:“一切都听娘子的!”
……
一处豪奢的府邸中,曾在茶楼中出现过的年轻男子毫不在意形象的坐在花厅之中,一边抖着二郎腿一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男子,脸上尽是惫懒无状的笑容。
“九弟。”年轻男子对面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坐姿端正,开口声音沉稳颇具威势:“左家要开赏丹宴,你可知道?”
“这等烂大街的消息,我府里下人都不稀得议论了。”年轻男子嬉笑一声,歪头看着中年男子,嘴角一咧:“兄长,你今年四十三了吧?父亲得了左家的丹药,于寿元上,可难说得很呐。”
中年男子眼中光华一闪,死死地看着年轻男子,身上威势渐渐扩散:“父亲如日中天,于车迟是天大的好事,九弟莫要胡言。”
“那多无趣。”年轻男子无所谓的继续抖着二郎腿:“况且我没有修行天赋,身子骨又弱,与你们而言不过一介凡俗,便是胡言,你们又在意么?”
“莫要自怨自艾。”中年男子看着在自己散发的威势下脸色难看的年轻男子,心中一叹收了气势:“你终究是国主一脉,不要太丢人。”
“兄长你大清早的来我府上,究竟要说什么?”年轻男子似是不想听中年男子说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中年男子闻言不为所动,缓缓说道:“左家向车迟国内几乎所有的家族与势力发了邀帖,却独独没有给咱们国主一脉发……”
“重要吗?”年轻男子皱眉道:“兄长你想让他发给谁?你还是二哥?抑或三哥五哥?”
中年男子见状滞了一下,然后便停下话头,随手将手边的茶盏端起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向外走去,竟是看都不再看年轻男子一眼。
待得中年男子离开,粉装女子抱琴而出,坐在年轻男子身旁一边抚琴助他平复心绪,一边说道:“你兄长还是关心你的。”
“若是关心便抵用的话,国主一脉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境遇。”琴声淙淙优美,却安抚不了年轻男子波澜起伏的内心,咬牙恨恨道:“左家,终究还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女子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一边抚琴一边说道:“前些日子我去看过了,左家戒备森严,暂无可乘之机。”
“我不是叫你不要管么!”年轻男子声音突然大起来,后又觉得有些失态,看着女子努力平复心绪道:“你区区一个自修的虚境,不要再贸然行事了。”
“若你出了事,你难道指望我用这凡俗之身替你复仇?”
女子闻言心中暖意涌动,怜惜的看着年轻男子,止了琴声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九品锻体丹,我定会替你取来。”
“你……”年轻男子瞪她一眼,女子却将手指竖在他唇间止住了他后面的话,语气坚定道:“你身边的人轻易动用不得,况且修为也不及我高,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年轻男子定定的看着粉装女子,却终究拗不过她坚定的目光,叹道:“罢了,你执意如此,我却是拦不住你。”
“从现在起,我手中明暗资源人手皆听你调用,但你需得答应我,一切以自保为重,九品锻体丹,远不如你重要!”
女子温柔一笑,点头应下,继续款款抚琴。男子却无奈坐倒,口中呢喃两声“锻体”,便闭上眼睛静听琴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