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于飞好脾气的点点头,继续笑道,“子衿……”
又是话没说完,韩子衿却歪着头看了几眼闻于飞,若有所思道,“闻于飞,我怎么觉得越和你接触,越觉得你的性格和当初我对你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闻于飞拨弄了下衣角,勉强笑答,“你,你当初对我的印象是怎样?”
“没礼貌、偷窥狂、牙尖嘴利、喜欢揶揄人……”
闻于飞黑了脸,怎么自己费尽心思塑造出的风流俊朗,到了这丫头面前,就成了那般不堪的样子了。
“现在接触下来,却觉得你是一个心死如尘、温柔体贴的好二郎,怎么会差那么多啊!”韩子衿自顾自的嘀咕着,颇有些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闻于飞忙望向火锅,“火锅,你若有话要对你家主人说,就大胆说出来吧,师傅告诉我,你天赋异禀,不是个普通的灵宠,虽只是二级修为,却早就能口吐人言了。”
此话一说,韩子衿和火锅都面色一惊,这酒真人还真当是深不可测啊,不过是见了火锅几面,就能看出火锅的不同寻常之处。
也罢,横竖韩子衿对这师徒二人是绝对的信任,人家大门大派,要什么没有,怎么会觊觎自己的一条狗,便也放下了心,毫无顾忌的和火锅开口讨论起来。
说起来惭愧,韩子衿这近一个月来只是傻乎乎的照顾着火锅,等待火锅醒了后,也是寻来各种吃食,将瘦骨嶙峋的火锅喂回了胖乎乎的样子,似乎比以前更胖了几分。
而火锅大闹合虚峰之事,竟然是被韩子衿抛之脑后,从未问过,这会子要回天道门了,正好一五一十的分析分析这事情背后的猫腻。
“火锅,一月前,虚空道人他们说你大闹合虚峰,偷吃了十来瓶万年地火,还将合虚峰弄得个鸡犬不宁,怨声连连。我是看了那传影石的,不曾作假,你为何做出这般突兀的事儿来,你且给我说说。”
韩子衿不问这还好,一问,火锅的居然齿牙咧嘴,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十分激动、愤怒的样子。
本来火锅还有所顾忌这酒真人、闻于飞知道自己能说话的事儿,并不打算在闻于飞面前开口说话,却被韩子衿问到了这事,回忆起被人陷害,和被人强行扔入水牢的事儿,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索性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火锅只说自己本在后山继续寻找肉嫩皮滑的妖兽,想着多囤点肉,让韩子衿多包些肉包子、饺子给自己吃。
而一身衣衫破烂,身上血迹斑斑的韩子衿突然出现,保住了火锅,哭着说合虚峰的人趁玄水峰为人坐镇,将她炼制出来的十来瓶丹液个抢了,还将自己给打伤了。
火锅一听,抢自家主人的东西,这还了得!
于是细细问了盛放丹液的玉瓶模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冲去合虚峰,为韩子衿讨个公道。
而韩子衿却叫住了火锅,只说那丹液本就是为火锅炼制的,若是在合虚峰找到了,也不需费事带了回来,就地喝了即可。
火锅点头,不疑有他,便吠叫一声,换出冰火轮,直杀合虚峰。
韩子衿听着,脸色一沉再沉,语气冷的不能再冷了,“天道门中能这般处心积虑的喊我,除了那宋晏晏还能有谁,这次的账,她师傅我也不会放过。”
说完韩子衿又忍不住的抱住了火锅,连声道,“所以你是一口气喝了那些万年地火液,体内灵气乱冲乱撞,躁动不已,才将合虚峰的那些器皿摆设砸了个稀巴烂,已泄燥火。”
火锅低着头,闷闷地“嗯”了声。
韩子衿轻轻拍了拍火锅的头,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难得的放柔了声音,“没事,别内疚,别多想,此事和你无关,明显是有人策谋已久,掐准了时机,设了一个局,要将咱俩一网打尽。火锅你放心,这次你受的苦,遭的罪,我会千倍百倍的帮你讨回来。”
说到后面,韩子衿的面色骤沉,一股狠戾的气势毫不掩饰,尽数释放了出来。
闻于飞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韩子衿时而温情时而阴寒的模样,一言不发,只是对眼前这个丫头有了更深的好奇和关注。
甚至仅仅是凭她和火锅的一面之词,闻于飞就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是人犯了她,她不过是奋起反击罢了。
心中也开始期待,到底这样机灵古怪、狡诈无比的丫头会怎么去报复那些害她的人呢?
看来,闻于飞的这一趟天道门之旅必定是跌宕起伏,精彩绝伦,怕是要多待上一些日子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