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阮阮扯着被子倚靠在床头,怯生生的看着床上那一小块水迹,霍朗刚刚从洗手间拿出一条沾了水的湿毛巾,裤腰松垮垮的系着,步子稍大一些都能走掉裤子,他掀开被子,掰开她的腿,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身下,轻轻的擦拭着。
因为他没办法用两只手去拧干毛巾,只能用一只手粗略的挤一挤,这毛巾也**的,擦在她身体上的声音令她倏地脸红起来,霍朗弯着嘴角笑笑。
阮阮更不好意思了,连大腿根部都泛起了红,他还故意的逗她,“都当妈的人了,还尿床……”
“不是尿床。”她辩驳道。
“那这是什么?”他一挑眉,目光斜视到那块颜色深于其他地方的床单,“这是谁弄湿的?”
阮阮的两个小手攥成了紧紧两个小拳头,愤愤的看着霍朗,“是牛奶!”
霍朗拿着毛巾往床上一座,挑着眉冷笑一声,“你是牛?”
“你才是牛……”她话说一半,突然双腿一夹,可还是没能阻止他惩罚一样探入的手指,轻挑两下,“我错了!霍总!”
霍朗收回手,甩下拖鞋,尚了床,按响床头与护士站的收音器,“今天晚上我不接待访客,也不吃药,有人敲门,我就投诉你。”
关了灯,一拍身侧,“过来。”
巫阮阮听话躺到他的手臂上,“嗯?”
“陪我睡觉。”语毕,他在她额角吻了一口,然后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忽然侧过身,在冷白的月光下看着阮阮的眼睛。
他背对窗口,清晰的,只有一个轮廓和那一双清俊的眉眼,也正因为他\光线将他模糊,才令他看起来竟然和另一个男人重叠起来。
阮阮的睫毛微微发颤,就像做了一个冗长而过分离谱的梦一样。
那个让她迷恋了那么久的男人,那个让她无法释怀的家,一夕之间,就被眼前这个人全部取代了,如果最后的结果是霍朗,那么为什么要让她先遇到霍霆呢?一开始的那个,就是霍朗,那么此刻,皆大欢喜。
霍霆和他的笑笑过着和谐的豪门生活,她跟在霍朗的身后继续她的设计师之梦,可上天偏偏要这样,让她爱上一个很难忘却的人,又塞给她一个根本无法也无力拒绝的男人,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轰轰烈烈,但却一再的经历刻骨铭心。
命运它喜欢这样捉弄人,百转千回,乐此不疲。
阮阮抬手,指尖在黑暗里轻轻点着他的唇角,“霍总,你还会回美国吗?”
“会。”
阮阮一怔,她没想到霍朗会这样回答,心里竟然隐约有一种玻璃裂开的声音在回响。
“但是要带着我的妻子女儿一起回去。”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眼底盛满了细碎的月光,“你前妻?”
霍朗向她靠近,鼻尖相抵,呼吸着彼此的气息,答非所问的低声道,“阮阮,从今天开始,你要和一切男人保持距离,尤其是你的前夫,我不管他是谁,他有什么背景,看见他,你都要给我绕开路走,记得,是给我。因为从今天开始,你是我霍朗的妻子,你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你心里也只能装我一个人,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老公,哪怕现在我种在你心里的只是一颗种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它长成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让你的心里再也没有半分空间,可以分享给别的男人。”
阮阮的内心,那个圆圆胖胖的娃娃迅速拎起一桶万能胶,挥起大刷子将她刚刚裂纹了的玻璃给缝个完好。
这种霸道的告白,完全没有任何的商榷,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就一人拍板了,这个男人,就这样决策了她今后的人生,不给她半分犹豫机会,也不给他退步的余地。
可是,被人这样全心全意放在心里呵护,温柔也好,霸道也罢,这不才是每一个女人都想要的吗?
一心,一意,他不需要做到比全世界的男人都好,只要他舍得把他最好的,都给自己。
等不到她的回应,霍朗继续说,“你不知道,我吝啬了这么多年,为我的的妻子和儿女攒了多少钱,我是一个守财奴,因为我要给我未来的妻儿守一大笔财富,我不会随意对人温柔,因为人的感情有限,总有耗尽那一天,所以我省之再省,”他在阮阮的唇上印了个吻,“所以阮阮,我的温柔,我的财富,只给最爱的你,我和它们一起孤独了太多年,虽然晚,但是我们还是来了。”
巫阮阮一直是沉默的,沉默了很久,一分钟,或者三分钟,霍朗甚至能听到自己脑海里那个时钟指针前进时发出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一声敲击,并且随着时间延长而变得越来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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