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插着口袋,表情极其生冷,对着护士说,“你出去。”
护士拿着镊子,抬头看他,“那你上药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阮阮突然两腿一夹,怯怯的看着霍朗,“不行,我不好意思……”
阮阮有点疼,脚趾头又勾了起来。
霍朗停下来让她缓一缓,伸手把她的脚趾抚平后,才继续去撑开她的腿,好像做这些再自然不过,语气淡然的说,“从现在开始十分钟之内,你是我女朋友,我对我的女人一向有求必应,如果你聪明,就要抓紧在这10分钟里提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
护士没理她,你们两口子闹别扭关我什么事。
“我不是要辞职,我是……”她有口难辩,一脸窘迫,“男女不是授受不亲,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不好意思劳烦您,您帮我叫护士吧,她戳死我我也不会喊疼的……”
他还记得阮阮第一次提起她离婚的事情时,没有说到她前夫的任何不好,只是说他有苦衷。
“你叫你男朋友都是叫职位名称的吗?”他不答,挑眉反问。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在眼看自己的青春一点点流逝而惶恐,会想找一个安分的人成家。
“不用,我也能戳死你。如果是女朋友你不觉得尴尬,就勉强让你当……十分钟。”他再一次拿起镊子,威胁道,“我数三个数,你不张开腿,”他顿了顿,手指在空中对着她的轮廓画了个圈,“等你睡着了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到公司公共邮箱。”
朗着生对想。“生命里每一分钟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他强调到。
霍朗拿起镊子,用末端在她的膝盖上敲了敲,口气里满是不容拒绝,“你觉得我是谁你不尴尬,就当我是谁。腿张开。”
“嗯?”他淡声应着,一点点平日的犀利劲儿都没有,很随和。
是因为她还深爱着那个人,所以选择为他守口如瓶,还是她太善良,不管别人如何伤害她,她都可以既往不咎,不怨恨,不报复,独自抚平伤口,重新过自己的生活。
阮阮紧夹着的腿松了松,被子盖到鼻梁上,只留着一双彷徨的大眼睛看着他,颤着声音叮嘱,“那你闭上眼睛。”
阮阮委屈的掐着被角,眼巴巴的看着霍朗,“霍总……你帮我把她叫回来呗……”
好像无论她踩了多么刺脚的荆棘,都相信下一刻的生活是美好的,她不想背负着过去的阴霾去生活自己的未来。
他用手指勾着她的发丝撩向耳后,阮阮刚刚褪下来的红晕立马没出息的再次浮了上来,连带被他碰到的耳朵尖也一起红了。
巫阮阮的笑脸让霍朗为之动容,他不是第一次见阮阮笑,只是这一次心跳的格外快。这个女人,昨天晚上刚刚在鬼门关走一遭,现在居然还能笑出来,他以为会看到的是萎靡,哀怨,或者仇恨,暴躁,可是这些阮阮都没有。
十分钟已经过半,很快就会在他这样的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中走完。
“没了。”她摇摇头,特别满足的柔柔一笑,“知足了。”
阮阮红着脸没说话。13acv。
“嗯……,好。”涂好药膏,他缓缓合上她的腿,给她盖好被子,端着托盘走出病房,再回来时,巫阮阮仍是只露出两个眼睛打量他。
霍朗收回手,目光缱绻的看着她,“给我画几张漫画,我要做桌面和头像,上次设计部的那个人画的还不如沈茂他四岁的外甥。”
霍朗抬手看表,点点头,“算,还有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继续提。”
“你刚才说话话还算数吗?”她露出下巴,十分认真的问道。
霍朗坐在床尾,带上自己的眼镜,默默的看着她,问,“谁给你惯的这么多臭毛病,一会嫌护士擦的疼一会嫌弃她不管你。”
霍朗腰背微微一挺,显然是风雨欲来,巫阮阮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闭上眼睛怎么上药,于是,她选择了让自己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不等霍霆开口骂就先自己解释,“我就是紧张尴尬害羞,我智商没下降……”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微微发凉的膝盖上,好像怕牵动她的疼痛一样,异常小心的缓缓撑开她的腿。
霍朗挑了挑眉,在她绷着的脚面上弹了一下,阮阮一激灵,伸直了脚背,霍朗看了看她白希的脚丫,慢悠悠的开口,“你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你才不尴尬?”
“我不……”
阮阮摇头,“没有。”
“还有你那个二十几万的衣服,我赔不起,我陪你两千块一套的吧!”
“啪嗒”一声,霍朗冷下脸,把镊子扔了回去,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好不容易等到智商不再下跌了,人品又开始呈现负值,你还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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